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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扶疏低头望着昭阳公主,她的身上还带着几分湿气,头发嗒嗒滴水,一双眼睛湿漉漉的,蒙着一层朦胧的水雾。比起平日里,显然是多了几分无辜。谢扶疏咬了咬牙,暗想着不与她计较。她收回了视线,快步走到了榻边。正打算将昭阳公主放下时,这厮又伸手摩挲着她留下咬痕之处。一阵酥麻从肌肤蔓延到四肢百骸,谢扶疏打了个哆嗦,面色更是羞窘。她瞪了昭阳一眼,显然是没有任何威慑力。
“李令仪!”谢扶疏佯装生气。
昭阳公主才缩回手,打了个呵欠,低喃道:“困。”药浴与针灸折磨精神,一旦松懈下来,困意自然会上涌。
谢扶疏舒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道:“等头发擦干。”都这个时辰了,她也不假他人手。
衣裙上满是水渍,谢扶疏忍不了。等到伺候好了这位殿下,她才让倚玉烧了热水,好好的洗去一身的疲惫。
谢扶疏在昭阳公主身侧躺下,察觉到自己左手被人抱住,她轻笑了一声道:“你怎么还不睡?”
“不困。”昭阳公主轻声道。她沉默了一阵,似是找不到其他话了,好半会儿才又道,“药浴持续多久?”耳畔没有想起谢扶疏的回话,只有那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昭阳公主轻叹了一口气,又往谢扶疏身上靠了靠。
天子媚妖道,将国师之言当作救命稻草,但是她不然。她始终不信,与一女子结合能够易命。她之所以点头,一来是求父兄宽心,二来是重谢扶疏医术,三嘛……则是她对谢扶疏颇有好感。原先多番计较,利益大于情感,可现在看来,并不差。她竟有些不愿意放开身侧这人了。昭阳公主伸手抚摸着谢扶疏的面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梦中的谢扶疏似有所感,眉头蹙了蹙,在昭阳手中蹭了蹭。
若我一直活着,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么?
昭阳低喃了一声,不需要谢扶疏回答,她已经有了答案。
谢扶疏这一觉睡得颇为熨帖,只是眼有所见,夜有所梦。那旖旎的画面在脑海中浮动,她眼中的惺忪之意才褪去,面上便染上了一片赤霞。她侧卧着,揽住了昭阳的腰身,手不知何时伸入她的寝衣中,紧贴着那发烫的肌肤。谢扶疏打了个哆嗦,忙不迭缩回自己的手,悄悄地捏了捏酸麻的手臂。那温软的触感停留在指尖,使得她清醒的脑子又渐渐如雾浮动起来。
昭阳也醒转过来,她掩着唇打了个呵欠,嘟囔道:“得入宫一趟,四哥托的事情,还是要给她办妥。”口中说着,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巴国公主来了,自然不可能再回去了。昭阳对她没有好感,于情于理都不想让她嫁入四皇子府,霍青州倒是个好人选。她入了宫后也不多拐弯抹角,直言花尔雅与谢扶风的不好。若是别个人,明德帝未必乐意听。可是最疼爱的女儿,就算是抱怨,都能让他体验到温情。这才是父女该有的样子不是么?他不仅仅是天子,他还是个父亲。
皇子们府上侧妃姬妾不少,因各种原因,正妃之位尚空缺,这回明德帝直接颁下圣旨,册霍氏为四皇子正妃,册花尔雅为三皇子正妃……圣旨一下,自然无转圜之机。至于谢扶风,提都不曾提。
花清雅原本要携郑明月回巴国,不过因他是花尔雅亲兄,天子特许他留在长安观礼。
谢扶风听到了这个消息,久久不能回神!她连带着憎恶起花尔雅来。确实不是霍青州,但也不会是她!可是李令辰曾信誓旦旦许她正妃之位!她在屋中哭得不能自已,李令辰那边也怕她想不开,忙命人来侯府。可是这种时候,谢扶风哪里肯见他的人?
“小、小姐,不好了,外界都在传、传——”传消息的小厮难以启齿。
谢扶风形容憔悴,到了这地步,也没什么听不得了。她到底是抱着一丝希冀,带着三分迫切问道:“外头说什么?跟我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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