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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理坐在沙发上，倒了两杯果汁，看向小炸毛的时候，脸上表情分明有些委屈，好像被渣攻伤害到的小媳妇，下一秒就能哭出眼泪来似的。

何嘉嘉顿时有一种把人家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感觉。

他抿了抿嘴唇，干巴巴地站着道，“...你，你别生气，我不去了。”

方知理吸了吸鼻子，漂亮的薄唇终于勾起弧度：“过来喝果汁。”

小炸毛拽了拽衣服：“不，不用了吧？”

方知理：“嘤...”

何嘉嘉：“我喝，我喝！”

真是怕了他了。

小炸毛三步两步过去，接过果汁，豪气地一口气灌进肚子，直接用衣袖擦了擦嘴巴。

“方哥，我可以做题了吗？”

“坐。”方知理指了指对面沙发，顺手抽出一个文件夹，“我亲自给你出题，60分以下要挨罚补考。”

小炸毛奥了一声，点点头，“我知道了。”

方知理抽了只笔：“姓名。”

啊？

“方老师，我不需要试卷吗？”

方知理又问：“姓名。”

小炸毛瞬间坐直了身体，“何嘉嘉！”

“5分，身高体重，年龄？”

“176，52，19岁。”

“太瘦了扣20分，喜欢吃什么？”

“火锅，烧烤，尤其是烤冷面！”

“垃圾食品，扣10分。”方知理抬头扫了他一眼，提笔唰唰唰地在纸上记录，“你和陆燃一起玩？”

小炸毛已经被吓得不敢说话，每个题都有坑，总觉得方知理就是故意在整他！

哪儿有人考试出这馊题，这难道不是在相亲吗？

小炸毛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我不太...常...和他玩，我不喜欢他那样的学生，霸道又不讲理，真的，我觉得作为一个高中生，就应该像您学习，比如我，就十分欣赏您这样的老师，每天都在知识的海洋里徜徉，幸福又充足。”

方知理：“陆燃是我表弟。”

“其实仔细一想呢，其实陆燃同学在平时也很热心肠，比如说姜源同学那天喝多了，他还贴心地帮抱着姜源同学清理身体，在床上陪了姜源同学一晚上呢，我以后也要向陆燃同学学习！”

小炸毛谄媚又做作地笑道，双标到自己都觉得恶心。

方知理换了个姿势，背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学陆燃照顾同学照顾到床上去？何嘉嘉，你胆子不小啊？”

小炸毛嘿嘿一笑，“承让承让。”

方知理高傲地冷哼，“扣5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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