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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理的立场很简单，陈佳丽当场气到脸色煞白：“方校长，你简直不分是非！”

“你说得对。”方知理脸上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

看向陈佳丽时犹如一张没有冷暖的纸人，隔着镜片的双眸倏地瞳孔竖起，精光流转，像个勾人心魂的漩涡。

一不留神，就被他控制住了心神。

方知理低下头，凑到他耳边，轻轻地拍了一下陈佳丽的肩膀：“乖，去吧。”

她像个抽空了灵魂的空壳子，竟然对着方知理鞠了一躬，“知道了，方校长。”

又如行尸走肉地出了房间。

这一切过程都暴露在手机摄像头里，趴在屏幕前巴巴看直播的吃瓜群众们，还没明白来龙去脉是怎么回事呢，陈佳丽竟就主动退出了战场？

方知理到底说了句啥呀，就让陈佳丽一言不发乖乖投降，难不成方校长还是诸葛转世？

莫名其妙。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云里雾里。

张恩辞一直悄无声息地蹲在陈佳丽身后，存在感接近于无，所以在方知理背对手机的处理陈佳丽的时候，他甚至都忘了，还有一个人还缩在角落里。

于是方校长异于人类的竖瞳，就完完全全地落在他眼里。

方知理对他温柔一笑。

张恩辞吓得魂飞魄散：“你别过来！”

方知理：“我没说过来，你好像很怕我，方老师又不是妖怪，不至于把你吓到发抖吧？”

妖怪！

张恩辞脑袋轰一下，如炸开一颗炮弹，连着思绪的那几根弦尽数被炸的四分五裂，不得思考。

方知理是在提醒自己，他是妖怪！

张恩辞浑身发凉，极致的恐惧如一条小蛇，顺着他脊梁骨向四肢百骸散开，“我，我没有做任何伤害姜源的事情，你不要过来！方知理，你不要和我说话！”

陆燃听了，敲敲姜源的小脑袋，问：“他没伤害你？”

姜源如实地摇摇头：“班长是好人，他，他带我玩，给我买糖吃，请我吃午饭。”

“……”切。

傻子才以为他是好人。

一根棒棒糖就被人哄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一点出息都没，丢人。

方知理失落地奥了一声：“是老师做的不够好，让你讨厌了。”

小炸毛就受不了他这委屈巴巴的小模样，气的他拳头鼓鼓的，沉寂着当了半天的背景板，终于忍不住为方知理炮轰张恩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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