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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没从他眼神里看出一丁点“同情”,一微米都没有!他居然好意思说出口。
她咬着唇, 没有刚才玩的那份激情, 怂得像只缩成一团的小野猫,“老公, 你既然同情的话,就算了吧。”
郁景归严肃脸:“你要是实在觉得害羞的话……”
舒白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就不用脱了。”
郁景归:“我可以帮你。”
舒白:“……”
这特么能要点脸吗。
“媳妇你应该知道我是个正人君子, 一般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帮忙做的,但是看你这么为难, 我可以勉强牺牲下自己。”郁景归补充说。
舒白深呼吸, 强迫自己要淡定, 不能早早被老公气死。
“行吧,我自己来。”她最终还是妥协, “你不许再说同情,再装逼的话就不止在你额头上画乌龟那么简单。”
郁某人乖巧地等候。
舒白没给他期待的机会, “把眼睛蒙上。”
郁景归:“?”
舒白:“我说脱, 但我没说给你看吧。”
郁景归:“……还能这样?”
舒白:“少磨叽。”
郁景归许久没动, 对媳妇时而低下时而升高的智商感到怀疑。
舒白不由分说地走过去, 用他的手蒙住他的眼睛,“不许偷看, 谁看谁是狗。”
等确定他看不到的时候,舒白才往后面站了站。
即使眼睛蒙住,她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怪难为情的。
舒白终究没有把最后的遮挡给扯下来,过了会,她一本正经地说:“好了, 我脱过了。”
郁景归:“别骗人,你根本没脱。”
“你不是说你没偷看吗,没看你怎么知道我没脱?”
“……”
“你耍赖,我不玩了。”舒白气恼恼地说,“果然刚才猜拳的时候你就在耍赖,还骗我脱了那么多,真是混蛋。”
说气就气,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郁景归摁了摁眉心,完全不知道怎么哄。重点不在于哄,他怎么感觉小媳妇故意生气,只为了耍赖。
夜深,关灯了。
两人各睡各的。
舒白睡姿不好,占了一大半的床位不说,还睡他枕头。
半夜,舒白醒了,发现自己的枕头掉在地上,自己睡在郁景归的枕头上,小腿还翘在他的身上。
这样一看,搞得她好霸道残忍。
怕把他吵醒,舒白小心翼翼起床,先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后,把自己落在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来到郁景归的身边。
看着男人昏暗中依然分明英俊的面容,她叹了口气,小声道:“不好意思啦老公,我不是故意生气的,主要是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脱衣服。”
出于愧疚和小责任心,她在他脸上亲了亲,印上一小片口水印。
准备体贴地把枕头放置到他头上的时候,郁景归醒了。
从他的角度来看,黑暗中,舒白披散着头,穿着白色睡衣,如同女鬼一样,手里拿着的枕头正朝他脸上盖去。
四目相对几秒钟,郁景归问:“你想蒙杀亲夫?”
“……”
周一,是舒白一周中最有可能去公司的日子。
也是她起的最早的一天。
看见卫生间有动静,郁景归拉开门走进去,“起得这么早。”
“当然,我是要去公司的。”舒白对着镜子整理自己,“一北说,公司来了两个韩国男练习生,长得很帅,而且才二十岁。”
“哦。”
“可惜我现在年纪大了,泡不了小哥哥。”
“年纪不大就能泡了吗。”
“也不能。”
“你知道就好。”
“我知道什么?”舒白回头看他,“所以你没否认我年纪大?这才多久你就嫌弃我老了,简直没法过了。”
“……”
行吧,郁景归投降。
舒白并没有罢休,看似慢条斯理地整理头发,实则目光犀利,抛出致命性的问题:“假如你身边招了个漂亮的新女秘书,你喜欢她穿短裙还是长裙?”
郁景归正准备回答,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套。
乍一看,这可能是个回答“长裙”的问题,但他还可以回答“我不喜欢她”,可细究的话,还是有点不对。
顿了顿,郁景归求生欲极强的回答:“我不会招女秘书。”
完美!
无懈可击!
如之前一样,舒白来公司都引起不小的动静。
她做的事情并不多,过过账,看看新艺人,以及探讨下新的风向,公司的主要事情都交给了关一北。
“你最近是不是挺忙的?”舒白过账的时候看向关一北。
他:“怎么了?”
“听说你招了个副总帮你分担事务。”
“嗯。”
“怎么不和我说?”
“没来得及。”
舒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下意识认为关一北是因为常宁才忙成这样子。
“为了爱情,情有可原。”舒白说,“只要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而不是像陈思域那般陷入泥潭就好。”
关一北笑:“嗯,陷进去的话就出不来了。”
“我去和副总聊会天。”舒白没有察觉太多,只和他谈工作上的事情。
她前脚离开没多久,后脚有人来了,拧门的动作很重,像是来逮他们两个的。
常宁进来后,劈头盖脸的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关一北:“还不明白?”
常宁:“为什么不答应和我结婚?”
关一北:“废话,当然是恶心你。”
“……”
常宁知道她问些有的没的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所以没再去整没用的台词,直接开门见山:“所以你是想惹怒我去告状吗。”
“我以为我们在做交易,而不是威胁。”
“?”
“如果你突破底线的话,那一起下地狱也不是不可以。”
常宁愣住。
缓缓抬眸,她不敢相信地对上关一北毫无波澜的眼睛,黑白分明,深不见底,蕴藏着无法探究的情绪。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就差把“你可以告状但我也可以弄死你”摆明了说。
“该做的我会找机会做,但不是被你威胁着做。”关一北陈述,“还是那句话,你再伤害她,你完了。”
他握着一支笔,把玩在手心,别说以前的吊儿郎当,全程态度都很漠然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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