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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胖这种事儿是绝对机密, 赵锦瑟决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在场的内人也都被她威胁过,不许透露半分,但别人的嘴巴管住了, 她对自己也狠下心,吃食上严格控制, 倒也飞快瘦下了之前胖起来的部分,甚至比原来更凹凸有致曲线玲珑。
反正每次跟这人还有沈轻羽同床共枕, 身材略圆满的郑安安都有一种被凌迟的感觉。
女人啊,到处都是战场。
马车驶入邯炀城门, 赵锦瑟撩开帘子,看到外面的老百姓依旧正常做着小买卖,她心里略安定。
看来是真的稳了。
入城, 府内早已得到消息,打理妥当,等着自家夫人回归,等赵锦瑟落脚洗漱休息小片刻,管家细细汇报了最近城内朝堂的消息,也交代了府内事务。
“到底还是有些凶险的, 若是出了什么意外, 就不会像现在平和光景了。”赵锦瑟听到管家提及烈王勾结的那些守将头领, 暗道若是没有提前察觉准备, 凭着这些人马外加烈王在朝堂的势力, 成事大有可能, 说白了造反这种事儿就是看准备跟运气。
烈王有准备,时机看准了,就是运气不好——遇上傅东离这厮开了天眼似的。
不过既然尘埃落定,接下来就是顺势而为了。
赵锦瑟处理了下府内事务,又去女司交了差,顺便去长公主那儿点个卯。
“多事之秋,你偏要急匆匆回来,就不怕你家里那郎君生气?”长公主是经过先帝那一朝的,而先帝一朝其实也不安定,造反曾有,谋反曾有,叛乱也有,所以烈王的事儿在她眼皮底下不算是惊天动地,但她看穿傅东离对自家小娘子的看重,几番安排,就是为了让她远离是非,没想到她死赶着把那么多案子都早早完结了赶回来。
“我平常气他的时候多了,多一件少一件也无妨,但如此凶险的局面,若是单我一人在外安生,徒留公主殿下与王室宗亲们遇险,我心中亦是不安。”
漂亮话听着真假谁知道,可说比不说好,起码长公主认可她这个人,那么这漂亮话就是好听的。
长公主果然笑了,拍拍她的手,道:“如今看似局势已定,但只要隐王还未正式入册太子印,一切就还不好说,何况太子那案子...”
她想到太子案牵扯的方方面面,以及最近皇后在后宫的屡屡发作,眉宇渐生愁绪。
“如今剩下的,可不止一个隐王。”
说白了,珏王还是在的,皇后也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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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八,蜀王当朝钦定隐王为太子,立定一个月后祭定储位,正式定为国之储君,朝野上下皆是欢庆,文武百官尽皆歌颂君王英明....
“不同意不愿意的也不敢吭声啊,毕竟烈王的党羽都被一一拔出了,瞧这段时间当街问斩跟下狱的官宦人家有多少。”
赵锦瑟暗叹皇权争斗的惨烈,但也猜到一个月后隐王若是成了太子,接下来就要跟清河郡主成婚了吧。
“大抵是这样的。”傅东离这次倒没有怪赵锦瑟提前回来,只是夜里对她更纠缠了几分,算是惩罚。
躺在傅东离怀里,赵锦瑟沉默片刻后,问:“野王怎么办?还有那太子案...真凶是?”
是隐王?隐王若是上位了,会愿意让野王洗去污名吗?
“其实有时候一个案子若是细节线索全部被人剪除,看最后谁得益最多也就能反推幕后真凶了。”
傅东离这话颇有几分深沉隐晦,还有些疲惫。
赵锦瑟怔了下,神色也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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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八之前,也就是初五那日,赵锦瑟心绪不宁,总怕到时候出什么事情,就带人上了蜀国国寺大尊寺求个神拜拜佛。
那青枫山之前出了事儿,如今权贵官宦人家避讳,都不敢去了,所以大尊寺虽距离城内有些距离,香火却更加鼎盛。
其实赵锦瑟也是图着人家斋菜不错来的,这上香祭拜后,她正要往食堂去,却陡看到一熟悉的身影。
她站在焚香袅袅的大殿内,他站在大殿之外,两人见到对方都是错愕,后来还是赵锦瑟反应快,笑了笑,从容有度地说:“小郡王来了,想来郡主也在附近吧。”
见曾在学院内朝气张扬的女孩如今已穿着端庄,但越发明媚动人,沈焱恍惚后回神,垂眸后行礼,道:“姐姐的确在的,赵大人若是要见,我带你过去。”
赵锦瑟其实不太想,因为如今岭南王府权势惊人,前景超凡,加上她跟沈焱这档子事儿,她总不太敢见那位才貌超绝的清河郡主,但自己开的口,人家也顺势同意了,总不能反悔吧。
于是稍许片刻赵锦瑟就见到了站在大尊寺月灵台前远望苍山云海的清河郡主。
说真的,虽然一直自诩美貌,但气质这东西还是差距不小的,赵锦瑟乍看到清河郡主的背影,顿愣了下,沈焱见她不走,就疑惑了,正要询问,却见这厮幽幽感慨,“你姐姐真的好美啊,我要是男的,娶到你姐姐这样的女子也是此生无憾了。”
身后的林雨表情略扭曲,沈焱的脸顿时黑了。
“那真是可惜了,你已经成婚了。”
“诶,是很可惜,下辈子吧。”赵锦瑟深觉得自己如果是男的,也一定英俊逼人,才华绝世,拐了这郡主也是好的。
“...”
沈焱忽然对赵锦瑟嫁给傅东离没那么纠结了,甚至反过来暗暗同情傅东离。
摊上这样好色的妻子,辛苦了。
清河郡主又不是耳聋的,早听到这两人的对话,本来心绪愁重,此时也莞尔,回神朝赵锦瑟笑,“赵大人下辈子若真是儿郎,也必如昭阳明朗,宽厚浩然,我亦愿投以倾心。”
她这一笑能醉死个人,赵锦瑟对女人素来很有一套,闻言也笑了,“那敢情好,咱们说定了,都把这一世的郎君抛一边去。”
清河郡主颔首,面上浅笑,抬手呼唤赵锦瑟过去,又看了沈焱一眼,“阿焱,你去看下食堂那边,我们过会就来。”
沈焱知道自己不宜在这里,也就退了,但转身时还是看了赵锦瑟一眼,心中微微定。
她看起来过得很好,那便是最好的吧。
他转身离去,清河郡主留意到赵锦瑟松了一口气,思虑了下,她屏退丫鬟跟护卫,留了一些空间给两人。
“其实我一直都有些后悔,当时我知道阿焱心系于你,他来求我帮忙,我有两难,一是怕他年少不担事儿,而我王府存在敏感,将来可能护不住你。二,我看出你对他无心。所以我迟疑了,未曾直接替他出头,只能给他建议,让他先自强,但这需要时间。”
清河郡主忽然提起这件事,本有些不合时宜,但赵锦瑟知道她后面还有些内容。
“时间于他很宝贵,我当时以为是三四年光景,但没想到傅东离手脚这么快,先把你给套牢了,让人半点机会都没有。”
让君王赐婚,等于绝了所有的路。
清河郡主轻轻一叹,“但如今看来,这是最正确的事儿。”
赵锦瑟想了下,微笑:“他不做错的事儿,我也不选错的路,所以不用回头。那郡主你呢?”
她莫名这样问,好像看穿了她在这场局势中的不得已。
跟隐王吗?
她本以为这两人是彼此间喜欢的,但刚刚看到清河郡主远望的背影,忽品味了几分苍凉跟孤独。
一如当初第一次见她。
“我?我也从不回头,因为已经没人能让我回头了。”
清河郡主其实年纪不小了,只是碍于身份太高,价值太高,她的婚事被耽搁至今,但这个年纪也是最好的年纪。
美貌入血骨,风华蕴神魂,她的一颦一笑都带着灵魂的刻度。
所以她伸手摸摸秦鱼的脑袋,像是照顾自己的弟弟,“人间能得一有情人,相守相依,大概都是上辈子积善得来的,因为这世上能如意两全的人太少太少。”
“从前便觉得你这小妹妹很好,活得畅快恣意。”
“愿日后你能更好。”
这是她的祝福。
亦是未来一国之母的祝福。
但赵锦瑟恍惚中觉得她的眉眼有些缥缈,好像会消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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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册立那一天,傅东离早早便起身了,洗漱之后走到床前,看着迷蒙着眼春色盎然的小娇妻,他弯下腰,轻含住了她的唇瓣,吮吻了片刻,才搂着她的身子摆正姿势,省得晚点又喊脖子疼。
“呜?你今日比往常早...”赵锦瑟本意是今天也早起的,但昨晚这人非要缠着她,凌晨时都不让睡,让她昏沉得很,而且四肢无力酸痛,根本无力早起。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傅东离说着又啄了下她的小脸蛋,瞧到上面的白嫩印了小粉红,心中暗道自己还真娶了个娇妻,浑身上下无处不娇嫩,轻轻碰一下都像是要碎了似的,还不许她留印子,她怎不说是自己太嫩了呢。
“那你是什么鸟?”赵锦瑟稀里糊涂时就喜欢胡说八道,这不,这话一说,本来要走的傅东离就转过身了,沉沉看了她些会,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然后才走。
赵锦瑟闭着眼好一会,后才睁开,面红耳赤,眼睛能滴出水来似的。
因为这厮刚刚竟跟她说:“那得看你是什么虫了,反正能一天到晚吃你便行。”
吃你,吃你,吃...
已不知道被换着姿势吃了多少回的赵锦瑟呜嚎了下,抓起被子盖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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