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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陆之韵和纪修文干架的同时,他们俩和莫归去、白灵素都在微博热搜上霸榜了——#陆之韵莫归去接吻#排在热搜榜第一,第二是#陆之韵为吻莫影帝不嫌弃金天鹅#,第三是#韵皇的霸气获奖宣言#。
其他的,如#陆之韵纪修文当场秀恩爱#、#白灵素感谢纪修文#、#白灵素获最佳新人奖#等话题也都上了热搜榜前十。
除了前三是自然上榜以外(以莫归去和陆之韵的逼格和热度,并不需要买微博热搜草热度),其他的多多少少都靠明星工作室的金钱力量。
网络新闻里,莫归去和陆之韵在颁奖典礼上的表现都相继被报道,各大论坛中也出现了相关的讨论楼舔颜楼。
虽然评论里少部分心态不平衡的人酸演员,说演员不知道亲了多少张嘴被多人草过才上位、diss陆之韵的行为,但是对于舞台上的这种表现,大家早已司空见惯。业内业外的潜规则都默认是做戏的,并不会过度解读,大众都以舔屏夸二人的盛世美颜呼吁二人合作新戏为主。
第二天,各大娱乐杂志、报刊上的头版头条,都登上了莫归去和陆之韵在舞台上拥吻的照片,并报道了陆之韵霸气而独特的获奖感言,说她风情万种,眼角眉梢就是一个字——撩!
而这桩桩件件,都彰示着陆之韵在娱乐圈至高无上的统治地位。
这两天,整个华语娱乐圈,又是所有女演员都被陆之韵压过风头的一段时间。
第三天,陆之韵和纪修文联合为彼此的新电影宣传造势接受采访,采访内容当天就播出来并上了热搜。
记者问纪修文:“当时看到陆之韵和莫归去在舞台上拥吻,您什么感受?”
纪修文微笑着说出工作室文案撰写的答案:“我当时就想,要是去哥也和我来个这样的约定,我一定拼一拼拿个金天鹅最佳男主角。很遗憾。”
随后,二人又在简单地回答记者问题的同时,不动声色地营造出夫妻俩非常甜蜜的状态。
采访结束后,二人在一起摆pose让记者拍照片。
纪修文站姿挺拔优雅,微微侧身低头,神情温柔。陆之韵意气风发地微微侧身向着他,搭着他的肩,唇角轻轻勾出个让人移不开眼的微笑,扬脸和他对视。
是个两情相依含情脉脉的画面。
在摄影师的要求下,纪修文又低头前倾些许,做出和陆之韵耳语的模样。然后,在拍照声不断响起的同时,俩人又在吵架。
陆之韵唇角微动,冷眼相加,低声开嘲:“没想到你演戏不怎么样,生活中的演技倒是精,明明是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装得还挺像个人。”
纪修文立马回讽,老调重谈,拿她的年龄、脾气和事业说事。旧的三板斧耍完,再辅以一句客观的总结:“做人就是要认清现实,现在已经没有适合你的角色了。”
拍摄时二人还比较克制,至少没让别人发现他们不和,等到通告结束,在媒体的簇拥下,他们一上保姆车立马就开始了激烈的唇枪舌战。
结局是,纪修文大伤自尊,陆之韵则知道了白灵素如何柔情似水纯真无邪。
他说:“偶尔我会让她扮演年轻时候的你,让她趴跪着被我干。她演技特好,每一次都能让我觉得真把你踩在了脚下。她就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羞涩又美好,知道怎么让男人高兴。”
纪修文从没征服过陆之韵,曾经他和陆之韵在一起时,方方面面都被陆之韵压制,令他总有一种感觉——自己才是被上的那个。到陆之韵发现他有别的人之后,再也没和他一起过。
但他知道,这样说绝对能恶心到她。
陆之韵狠骂了纪修文一顿。
甩开媒体后,在车内横眉冷对的二人不欢而散。
陆之韵被纪修文气得够呛,回到家正在发脾气,纪子晋就放学回来了。
她一见他就想到了纪修文令她火冒三丈感到屈辱的桩桩件件,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纪子晋下意识地闭了眼。
但是,刚甩到一半,陆之韵又艰难地克制住了脾气,卸了力道,手落在纪子晋的肩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皱眉问:“你们不是中午放学?这都六点多了,怎么才回来?”
她的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挣扎。
共情但保留她的独立意识具体表现为:她完全地变成了原身,把自己当成了影后陆之韵,但又知道真正的自己是谁,也知道自己要攻略目标。
她正处于盛怒的状态,忍不住迁怒他。她要攻略他,不能再迁怒他。
荒诞的是——
眼前的这个小孩子才14岁,身高最多一米五,神情阴郁,身材瘦小,皮肤苍白,长过耳朵的头发柔顺地自然下垂,穿的是不合身的破布烂衫。他闭着眼挨打时并没缩头缩脑,像是一根不弯的脊梁穿住了他,叫他笔直地站立着。干净,贫穷,精致,冷漠,又倔强。
只看外形,说他是小学生都不为过。
而她,一个要奔四的老阿姨,尽管不服老,尽管经常去医美做保养,用金钱留住了自己的美貌,那也是只是一个奔四的漂亮阿姨。
让她去攻略一个小学鸡,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系统确定不是中毒了?
不管是陆之韵自己,还是在共情状态下原身的三观,都不允许她这么做。
尤其是,她要攻略目标,不仅要让目标爱上自己,自己也得爱上目标,以真心换真心。然而,对着比自己年龄阅历都差了二十多年的小屁孩儿,她要怎么产生情与爱?母爱都比这个靠谱。
预料中的掌掴、拳打脚踢、谩骂没有到来。纪子晋诧异地睁开眼,一双清澈泠然的眸子看着陆之韵,平静地回答:“去市立图书馆看书了。”
陆之韵没什么反应,他不敢走,怕惹她生气。好半晌,她转身在沙发上坐下,倨傲地睨他,冷硬地问:“中午吃了饭没?”
纪子晋的心揪成了一团:“吃了碗面条。”
她依然没什么反应,于是他又补了一句:“重庆小面,豌杂的。”
陆之韵“嗯”了声,强势地下了命令:“去把东西放下,洗手吃晚饭。”
纪子晋松了口气,如蒙大赦般,加快脚步进了他在楼下挨着王姐的卧房。门“砰咚”一声关上,似乎也关上了陆之韵心内的纠结与郁怒。
比起她对纪修文的愤恨,比起因爱情与婚姻的失败产生的不甘,比起对事业走下坡路的恐慌,她现在又多了一件需要放在心上的事——怎么攻略纪子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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