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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的时候,章辰就把江淮走之后的事告诉他了。
江淮想了想回俞冕:是挺麻烦的。
俞哥哥:……夸你几句你还窜上天了?
你这是夸吗?
江淮把这句话删了。
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再刺激他为妙。
俞冕心口憋了一团火。
也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气江淮。
扬帆等人见俞哥表情这么难看,赶紧散了。
上次俞冕见到江小淮时手被磨蹭掉了一层皮时心疼得要命,结果现在才知道那是他动手打的?
疑点太多了,他竟然一个都没发现。
其实江淮也很无辜。
除了刻意隐瞒与俞冕想象中的怀哥的相关之外,其他的他有些时候都有意无意漏出了点破绽。
谁知道俞冕这傻逼一个都没发现。
今天气运不顺。
操。
江淮抱着猫躺在床上,失神地盯着天花板,捡起手机破罐子破摔:不打架。
俞冕气笑了:谁特么要和你打架。
这能打么?到最后还不是他心疼。
俞哥哥:江小淮,你没有心。
江淮:“……”不是,他怎么就没有心了?
俞冕接下来又发了条:早知道我就不忍了,一开始就该把你办了。
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江淮实话实说:如果一开始就动手,你可能会被我打死,俞哥。
发过去之后又补加了一条:真的。
俞冕:……
这就本性暴露了是吗。
下午蒋茂森有事不在,江淮翘了课,赵灿灿帮他打掩护。
在这几个任课老师的眼中,江淮的固定印象是个认真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哪里会翘课,竟然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
反倒是俞冕,回来没几分钟又走了,老师已经不用打电话确认就知道这小兔崽子肯定又逃了课。
听到门铃的时候江淮两只耳朵都竖起来了,下楼时顺道穿上了拖鞋:“谁?”
俞冕沉着声音:“我。”
果然是这傻逼
要遭。
债主找上门算账来了。
猫从怀中跳下来,江淮踯躅了几秒,还是伸手握住了把手,微微用力打开了门。
鼓鼓囊囊装着药的塑料袋在他开门的瞬间挤到了他面前。
俞冕手撑在门上以防江淮又关上门跑了,塑料袋被他勾在手里,表情不阴不晴:“躲够了吗,小鸵鸟?”
江淮:“……”去你妈的小鸵鸟。
他下意识抬起双手兜住药,结果俞冕又一把把它勾回去了:“让哥哥进去。”
江淮心虚挡在门口:“就在这说吧,哥。”
谁敢让他进去。
进去不是在打架就在打架途中。
这会儿江淮不敢保证能不能打过他。
俞冕凝视着他:“真不让?”
江淮摇头。
脑袋没晃两下就头晕目眩,还没缓过来,他突然感觉自己被俞冕兜着抱了起来,被迫分开双腿夹在他腰的两侧。
“我操。”
俞冕:“……”
“说什么脏话。”俞冕脚尖勾着门,“砰”地一声摔上,把药袋放玄关,横搂住江淮的腰,另一只手兜住他,“夹紧。别掉下去了。”
俞冕一步步往楼上走。
江淮深觉不妙,认怂道:“不是,俞哥,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你淮哥还怂什么?”俞冕嗤笑道,“校霸同学?”
要不是今天战斗力不足……解决网吧那些人还好,遇上俞冕不就是认栽?
江淮扭了几下,试图从他身上滑下来。
“让你别动。”俞冕警告道,单手轻轻松松地抱住他,腾出一只手拍拍他臀部,威胁他:“再动屁股都给你打烂。”
江淮:“……”
“俞冕你这个傻逼。”江淮这会儿也不忍了,张嘴骂道:“有话说话,别动手。我今天打不过你。”
俞冕“嘶”了一声:“骂得很顺口啊,江小淮?背地里没少骂吧?”
“……没有。”江淮眸色微闪,有点心虚。
好在俞冕没一直抓住这点不放。
“地上打架凉,”他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走上了最后的台阶,走向江淮的房间:“床上不凉。”
“!”
江淮被吓得一下就从俞冕身上蹦下来,跟条鱼一样滑溜溜的,连早有准备的俞冕也没拦住,吧嗒吧嗒趿着鞋往楼下跑。
俞冕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小淮的背影:“淮哥生着病还活蹦乱跳,没丢哥哥的脸。”
江淮:“……”
这傻逼今天说话都带着股火|药味儿。
“上来。”俞冕对江淮勾勾手,态度不冷不淡,“听说淮哥身上打了不少洞,让哥哥看看你背着我藏了多少好东西。”
看来气得不轻。
江淮揉揉泛疼的眉心。
“赶紧上来,不操|你。”俞冕耐心消耗殆尽,嗓子眼都差点蹦出火星,“换我下来扛你就不一定了。”
“行行行,我上来。”江淮妥协。
书桌被锁起来了的那一格抽屉被打开,满满一抽屉的舌钉和耳钉。
“操了……”俞冕瞠目结舌,“看不出来啊江小淮。”
江淮沉默。
一条条“罪证”被罗列出来,俞冕和江淮两个人越来越沉默。
最后俞冕灵魂发问:“为什么在哥哥面前装这么乖?”
江淮愣了愣:“不是特意为了你。”
俞冕脸黑了。
“为了避风头。”江淮咳了一声才继续说下去:“我家的事,就上次你来警局接我见到的人,还有另一个人,不想让他们找到我,打扰我学习。”
俞冕:“……”还学习?
你的学习就是带头逃课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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