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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好像凝固了。

又好像起火了。

姚苌是笑着说完这些话的，可下一刻他的心却忐忑不安，从来没有过的惶恐不安，连他起兵造反的时候都没有过的不安充斥在身体每一个毛孔中。

良久，“不。”对方终于发出了声音。

姚苌屏气凝神。

他在等着对方的回应。

“不，我不愿意，你…太丑了。”

……

……

你太丑了，我下不去手。

……

……

空气继而像一滩死水一般凝固。

终究，姚苌笑了。

他不怒反笑：“好。”

他忽然转身。

“等等。”

姚苌却没有听他的话，背后的那双眸子他亦没有看见。

苻坚以为姚苌心死了，自己就也会像烈士一般赴死，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

不料下一刻，当他的视线触及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时，他怔住了。

姚苌的笑声也跟之而到，“这位你还有话可说？”

苻坚颤颤不稳的后退了一步，他的目光死死的钉在了姚苌身边的白衣人身上。

“慕容冲？”他颤抖的吐出了这三个字。

那人只是那么静静的站着，这狭小的空间内就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了，这是只属于苻坚和他之间的二人世界，然而姚苌不想成全他们，他想当一个大大的电灯泡，所以他双手交叉抱于胸前饶有意味的靠在墙上观看一场大戏。

004 各有所求

苻坚怎么都不愿意相信，慕容冲真的出现在了新平，他原本以为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在他的长安被围困的时候，为何在渭北的姚苌总能时不时的南下入侵，分散他的兵力，很多人都说姚苌和慕容冲做了一场交易，姚苌将自己的儿子送给慕容冲做人质，两方结盟共同攻击长安。

他看不起姚苌，他不想姚苌有任何的同盟。因为谁都可以反他，唯独姚苌不行。他对姚苌从来没有过亏欠，他们本来同出陇南氐羌一族。当年还是苻生在位的时候，广平王苻黄眉领兵攻打羌族，姚苌之兄姚襄兵败被杀，苻黄眉本欲斩杀降将姚苌，是苻坚在苻黄眉面前求情救下了姚苌，姚苌曾经在苻坚面前发誓要永生效忠于他，绝不背叛。可淝水战败之后，慕容垂、慕容泓相继起兵反叛，苻坚依靠姚苌平叛慕容泓，谁料苻睿轻率中计被杀，姚苌本来是要向苻坚请罪的，可当他派使者回长安的时候，苻坚不听一句解释便杀了使者，姚苌本该亲自回长安请罪。可最后他却逃到了渭北自立为王，起兵叛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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