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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婆楼带领众人亦是齐唿请求：“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苻坚略带哀伤的意味：“朕不过是想将东海王的爵位赐给兄长，诸位为何苦苦阻拦呢？”

“可以，只要陛下称帝，东海王依旧为王。”吕婆楼坚持道。

“臣等恳请陛下称帝。”一时间又是齐唿。

苻坚叹息：“诸位莫要相逼。”

苟氏厉声问他：“这是众人相逼的问题吗？是你让大家为难，你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称帝，第二，收回你刚才说的话，降东海王为东海公，至于封苻法为都督中外诸军事、丞相、录尚书事，我无话可说。”

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已经很明确了，也很坚决了，如果苻坚执意要将其兄苻法赐东海王爵的话，那他就是和苟氏作对，和今夜政变的每一个人作对，他辜负了大家对他的信任，既然辜负了大家的信任，那也将会被大家抛弃。

028 亦师亦友

苻法这时说道：“太后所言极是，诸位所言更是情真意切，陛下年幼不懂事，是我当兄长的过失，我会留在陛下身边时时规劝，至于东海王的爵位，我断然不敢接受。”

苻坚思了半响，走到苻法的身边：“兄长当真想好了？不受？”

苻法道：“我相信你做的比谁都好。”

“如果是你，你会做的更好。”

苻法摇头：“你不要这么说。”

透过他温柔如水的目光，苻坚的心静止了，他不再坚持，不再强求。

“好，朕今登王位，有赖诸位共同推举，朕感激不尽。特封清河王苻法为都督中外诸军事、丞相、录尚书事，赐爵东海公。任吕婆楼为司隶校尉、尚书左仆射，以梁平老为尚书右仆射，王勐为中书侍郎，权翼、薛赞为给事黄门侍郎，姚苌为杨武将军，望诸位同心同德，共辅我秦。”

“陛下圣明。”众人再次异口同声。

苻法跪地接受，亦是朗声回应：“臣谢陛下圣恩。”

“臣等谢恩。”

一切进行的顺风顺水，风平浪静，这一夜很快就要翻过去了，从此以后，中华大地上会多了一个叫做苻坚的皇帝，他的皇位来的并不光明，却也顺应民心。自古上位不正者皆被后世诟病，可那又怎么样呢？无论如何，从今以后，他已经是万人之上了。

然而，他也会疲惫，就像此时此刻一样，苻坚忽觉眼前一黑，头晕脑胀，挺拔的身姿岿然倒塌。

“陛下。”

“陛下。”

………

他只是累了而已。

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搂住了他，可他实在没有精力睁开眼去辨别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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