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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苻法打断他：“你在想什么？”

苻法手握成拳，砸在几案上：“我不会让谁伤害到你们二人。”

“苻生已死，哎，算了，这件事，就由着幼弟去吧，我会准了他的请求，冀州刺史的官位暂时空缺，就让他去冀州一段时间吧。”

“如此也好。”苻法点头，这样帝相达成一致。

朝臣们都以为这样的帝相搭配是大秦立国以来的绝好拍档，而且他们是亲兄弟，亲兄弟总是一条心的，只要帝相一条心，大秦繁荣昌盛不出数年。

公元357年，永兴元年，冬季。

这一年的冬季来的有些迟，到了十一月下旬的时候还没有落雪。

王勐秋季任始平县令，却在任期没多久就被雍州刺史燕公苻武用囚车押送了回来，苻坚当着众朝臣的面斥责王勐用法过于严苛，纵然苻法劝谏也无济于事，直到苻坚鞭打了王勐之后，让王勐当着众人的面辩解的时候，苻法才恍然明白，苻坚这是在救王勐，只有他用鞭子平息了众人的怒火之后，再给王勐一个辩解的机会，凭借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可以在朝臣面前洗清冤情。

苻法佩服王勐的谋略，佩服他是如此的忠心为大秦。可有一点他始终无法释怀。

苻坚每晚都要与王勐同寝，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弟弟要与一个比他大十三岁的人一起睡觉，这样传出去有损他的名声。尽管他说了多次，可他的弟弟依旧我行我素，毕竟现在他是皇帝了，谁都管不住他了。

苻法在府中喝闷酒，他一个人，躲在东海公府的梅花树下，这些梅树，都是小时候他们的父王带着他们一起种下的。

有一个青衣的美人走了过来，她婀娜多姿，妩媚柔情，走到跟前跪了下去：“香草拜见东海公。”

“你就是香草？”

“奴婢正是。”

苻法让她抬头，端详了一会儿说：“的确是美人。”

她跪着摸索前行，小心翼翼的斟酒，亲自将酒盏递给对方，苻法接了过来一饮而尽，手里捏着空盏道：“你知道吗？他是千杯不醉，我也是，我跟他一样，我们不会醉酒，从小就这样，只有幼弟是个例外。”

“东海公指的可是陛下？”

苻法惊讶的看着他。

香草害羞的小声道：“奴婢在宫中见过陛下饮酒，海量，正是东海公说的千杯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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