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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月，你相信梦境吗？”

“信。”

“如果我说在梦中，我对不起你，你会原谅我吗？”

“会。”

阑书心跳的很快，就是这种感觉，热情似火，一颗心被熊熊烈火燃烧着，在浸入黄土地下剧烈的跳动、反抗。无论他有多么的混蛋，无论他做了多大的错事，始终有一个人支持他，相信他，仰望他，为他去死，哪怕粉身碎骨，也无所畏惧。

“如果秦安的这部地方志发行成功，我希望里面有你的名字。”

无论是梦，还是现实，我都不会忘了你，我最亲爱的弟弟。

“那么，祝你成功，还有，好梦。”

————————

弟弟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他倒下去的那一刻，苻坚的心慌了，为什么会这样，苻生那样的混蛋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弟弟这么好？这明明是自己的弟弟，他怎么可以抢占过去呢。

尽管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弟弟被人抱在怀中，可是今夜这里是血腥的，是动乱的，他不得不把人交给姚苌，那个看似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外族人。

“照顾好他。”

姚苌接过了人，没做停留一路回到了东海王府。苻融一直没有醒来，他困了，在睡觉。自从苻生让他进宫以来，他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苻生喜欢饮酒，喜欢跳舞，他拉着苻融的手说：“小弟，你是不是女人呢？为什么你生的这么好看？而阿法他们就跟你不同呢。”

“陛下，兄长他们才是真的俊朗。”苻融不喜欢被他碰着手，他觉得难受，可对方是皇帝，是他的堂兄，他拒绝不了。他的两个兄长苻法和苻坚都是身姿伟岸的真男子汉，一个温润如玉，一个俊朗阳刚，唯有他，从小就弱小，像个女孩子，长到十几岁的时候越发像个女孩子了，阴柔有余阳刚不足，清奇俊秀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忧愁，他跟着两位兄长骑马射箭习武，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武功不俗了，别看他长得阴柔，可杀起人来却毫不胆怯，甚至比他的两个兄长都要勇武。

可苻生就是喜欢拉着他的手，盯着他看，苻融说自己不善饮酒，苻生想了一会儿就没有逼他，跟他一起观赏宫女跳舞，苻生喝了酒兴致上来了，也混进舞女群中一起跳舞。苻融脸红了，他不会，更不想在一群女人堆中，这样显得他就是个女人。苻生最后也没有逼他，他坐在一旁欣赏着这群舞女和她们的皇帝，苻生虽然荒唐残暴，可他也有优点，比如说他跳舞就很好看，跟舞女一起起舞的时候，苻融看的入神了，什么时候手臂被拽着进入了这群舞女怀中都没有醒过来，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耳边那个笑声一直回响：“小弟啊，还说自己不会跳舞，这不是跳的很好吗？比这群女人跳的好看多了，你说朕要不要举办一场比舞大会呢，如果你夺冠了那该多好。”

苻融赶紧逃了出来，惹得那群舞女在背后欢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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