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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娘，你听我说。”

“走开，不听。”苟太后气哄哄的挥开他，径自的回了宫。依旧站在城外送行的苻坚和苻法面面相觑，无奈的叹息。

这就是苻坚并不喜欢亲娘的原因，她太过偏爱，对自己的小儿子宠溺，对自己的大儿子太过严苛，对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却处处看不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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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57年，大秦永兴元年，冬，十二月末。

长安终于落了第一场雪。就在苻法行刑后的第二天，长安下雪了。

苻坚那天吐血了，他昏倒在了东堂，最终也没敢看见自己兄长的尸体。李威时候过来禀报说，苻法选择了三尺白绫自缢而亡，尸体在当晚已经火化了，因为苟太后逼迫必须在当天解决。

到了第三日，也就是大年三十，离新年也没有几个时辰了，苻融从冀州返回长安了，他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先进宫觐见苻坚，就在宣室殿。

苻坚身边没有旁人，苻融有些茫然不解，分明他的大哥是当朝丞相，应该在这里的啊。

所以当他从地上跪拜之后起身的第一句问的就是：“陛下，大哥呢？”

苻坚没有回他，只是走过来轻轻的挽起他的手说：“今天是大年三十，晚上你留在宫中吧，我们一起过年好不好。”

苻融察觉到了有一丝的不对劲，依旧追问：“大哥呢？他来吗？他不是应该在你身边的吗？怎么不见他。”

“弟弟，如果我做错了一件事，你…”苻坚没有完整的问出来，因为苻融已经揪着他的衣袖神色紧张了起来：“我问大哥呢？他在哪里？”

“弟弟，我…”

这时，苟太后进来了，她得到了消息得知自己的小儿子已经回来了，赶紧奔了过来，果然在这里，她兴匆匆的过来一把拉住苻融的手，将人搂在怀中，激动道：“吾儿，你终于回来了。”

苻融的身体却一点都激动不起来，苟太后越是高兴他就越心惊胆战，生怕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你知道娘有多想你吗？吾儿啊，娘终于见到你了。”

“娘，大哥呢。”苻融还是问了出来，抱住自己身体的那人倏然一凉，下一刻却听她说：“不许提他，他大逆不道，意欲谋反，已经被…”

“娘。”苻坚喊住了他。

苻融推开了她，震惊的盯着他：“大哥怎么了？”

苟太后还从来不曾见过他这般紧张的神情，一时不敢说什么了，苻融朝着苻坚吼道：“二哥，大哥他到底在哪里？你说。”

苟太后扯住他的手：“走吧，跟娘走。”苻融挥开了她的手：“你做的好事……是吗？”

“你见不得大哥，早就看不惯他了是吗？你想害死他，你想害死他啊。”

“已经死了。”苻坚的声音沉沉的传来，霎时犹如晴天霹雳，苻融的心被噼了个粉碎，身体骤然跌倒，苟太后赶紧抱住他，苻坚一步奔来搂住了他：“好弟弟，我对不起你。”

我最亲爱的弟弟，你回来了。

我知道，当你回来的第一天，你不会露出笑脸对我，你见不到我们最爱的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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