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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后，宋明芳才回来，一脸的乌云。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我爸打电话来了。”宋明芳一边收拾餐具，一边低声说。

“你爸？他知道你的事了？还是什么？”

“他告诉我，长水沟的项目已经谈好了，让我不要插手。”

阑书细细的回味了他的这句话，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谈好了？”他隐隐察觉出了一丝古怪。

“阑书，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跟你是竞争对手，小宋的确是我的人，你…”

“你想说，其实你爸已经跟张桢谈好了，是吗？”

“阑书，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像探险一样好玩。

阑书现在才想起临走之时阿卡交代的那些话了，他说北方做事不容易，政府势力影响太大，不像南方公开透明民主自由，而真正的发达的市场文化如涓涓细流顺势而下，越堵，越水漫金山，越管，越失去活力。他以为阑文澜可以搞定，但实际这里面的关系太过复杂，商业利益夹杂政治影响，随时都有其他势力的影响而发生变化。

“没事，不是你的错，回去再说吧。”阑书朝他挤出一丝笑容。

“对了，你爸？宋文硕？”

宋明芳也不想瞒下去了，道：“他是省史志办主任，也是西北文史出版集团的最大股东，只要是西北的地方志编撰项目，基本都是出自他手，其实，我并不是喜欢史志。”我只是想玩，宋明芳没说出来。

“原来如此。”阑书道：“怪不得章老听到他的名字之后脸色都变了。”

“阑书，你放心，回去之后我就推了这个项目，我根本对这些考古，方志编纂一点兴趣都没有。”

阑书望着他道：“既然不喜欢，就不要投入进来，你这样听从你爸的意思，是对你爸的不尊重，也是对这份职业的不尊重。”

宋明芳一个人低着头，离开阑书一段距离，他的眼睛一直在望着地面，好像是思考什么似的，最后他靠在了房间的窗户上，有些忧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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