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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下旬，前燕皇帝慕容暐逃走，被苻坚派去的游击将军郭庆捉拿，前燕四万多皇族全部向前秦投降。

12月初，苻坚从邺城启程返回长安。

这一场灭亡前燕的战争，阳平公苻融没有参加，苻坚也没有为难他，而是让他去守了前不久攻下来的洛阳。

苻坚已经有两三个月没见到自己的弟弟了，他的心情很不好，虽然刚刚消灭了前燕这么一个大国，可他的弟弟不在身边，他情绪很低落。早朝之后，一个人沿着瑶湖散步，身边没有一个人跟随，是他遣散了身边的宫人侍从，长安落了几天的雪，地上覆盖了足足三尺之厚的雪，温度很低，他站在瑶湖边上望了望，远方的建章宫亦是一片模煳。

“弟弟，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一起去上林苑赛马可好？”他低声念道，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他正想转身离去，这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好像是叫骂声。

“小贱人，让你做点小事都做不好，看我不打死你。”

“嘿嘿，打他。”

“呦，还敢瞪我们，挖了他的眼睛。”

“看他这双勾人的眼睛，挖出来喂狗，小贱人。”

……

紧接着，苻坚就听见有人厮打在一起的声音，貌似是好几个人在打一个人，但是奇怪的是被打的那人没有反抗也没有求救更没有哭喊声。

苻坚觉得好奇，在这宫闱之中，恃强凌弱是常有的事，这不仅仅是皇宫之中，外面的世界也一样。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果然就在前方的一处陈旧院落里，三四个人围住在一起揪打着地上蜷缩在一起的人。

苻坚本想一走了之，这不是他能干预的事，他是帝王，可不知为何，他就出声了：“你们在干什么？”

那几个人立即停止了拳打脚踢，他们见到苻坚，赶紧匐匍在地：“陛下。”

苻坚走过去，他瞥了地上蜷缩在一起的人，见他全身脏乱不堪，头发凌乱，对跪着的几人说：“他犯了何错？”

那几个人中有一个人出声道：“陛下，这小贱人本来是在院中洗衣服的，他把衣服都搓烂了，管事大人便让他去挑粪，本来是要把粪倒入后院的菜园和梅花林的，他却把粪倒进了瑶湖中，被巡行的士兵发行将他抓了回来，大人就让他去给各宫挑水，他却往水缸里加洗过衣服的皂水，大人罚他在这里跪着。”

苻坚听后不禁一笑：“他这是搞破坏嘛。”

那几人见苻坚笑了，脸上神色微微放松了一些，说：“管事大人说了，让我们在这里调教他。”

苻坚道：“所以，你们这调教方式也很别致的嘛。”

“陛下，这小贱人他心思不正，大人怕留他在宫中做事会坏事，正打算申请将他发配出去。”

苻坚皱眉：“哦，既然如此，那他怎么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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