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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之当然是想点头的，但眼前的境况不允许他这么回答，是以他立即摇头。“为师只是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内心。”

沈涅华拂袖起身，声音陡然狠厉起来。“弟子有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师尊如何得知？难道弟子为师尊做的所有，师尊就一点都看不到吗？”

【九十四】在怪弟子？

宋凌之有些为难，低着头沉思片刻，总觉得沈涅华不理解自己是因为他从未考虑去和别人发展，所以才会对自己这么确定。

眼见沈涅华脸色越来越黑，宋凌之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为师其实有窥见天机的能力，你可还记得长孙无忧？”

沈涅华眯眼，脸上表情似乎有几分不解。

宋凌之一脸认真道:“你若不信为师也没办法，但是在为师的预见中，她会是你未来的妻子。”

之一。

沈涅华表情有些狐疑，明显并不是很相信。“我和长孙无忧？”

宋凌之点头，又道。“为师知道你必定是不相信的，但是这确实是事实。”

周围的气氛有些低气压，沈涅华皱着眉，眸光晦暗，房间里微亮的光线在他完美的脸上渡下了一层光，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看上去特别严肃。

宋凌之等了一会，直到沈涅华终于沉声开口。“那你呢？”

我？我为了让你成为拯救天下的大英雄，被你走火入魔的时候一剑弄死了！

不过宋凌之自然是不能如实说出来。“为师只能预见一部分人的，又怎会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说着又装模作样的叹口气。“为师当年收下你，便也是预见你后来会有所作为，不过并不是很具体，所以没想到你现在成了魔界的魔尊。”

沈涅华眸光跟着又是一沉。“师尊后悔了？”

宋凌之当即摇头。“从未后悔。”

怎么可能后悔？当初本来就无路可走，要是不收你为徒，我分数很快就扣光光死掉了。

沈涅华脸色缓和了些，盯着宋凌之认真道:“所以这就是师尊一直把弟子推向别人的原因？”

宋凌之点头。

沈涅华皱着眉，忽然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晦暗的眸子里能隐约窥见里面的一腔深情。“弟子对师尊都是真心的，决不会因为任何人轻易改变。所以师尊，以后不要再把弟子推向别人了。”

宋凌之:“……”

虽然心脏因为他这满腹深情的一腔话狠狠跳动了一下，但宋凌之此时心里还是极其想吐槽。

你一会这个脸，一会那个脸，脾气变幻莫测，谁敢真的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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