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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报告教官！”不知是哪个队伍里，有个人打了个报告。

陈远以为有人主动站出来了，他点点头：“很好，出列！”

出列的是个长得比较白净的兵，陈远对他有些印象，好像是军区某个长官的亲戚。这孩子自小在城市里长大，各项军事素质都还不错。

“怎么？你要吃么？”陈远手里抓了几条虫子，冲那孩子笑笑。

“报告教官！我要退出！”那孩子吓得连声音都哽咽了。――真的太可怕了，早就知道军队里“把女人当男人待，把男人当畜牲待”但是这次吃虫子的训练确实太突破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陈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还有谁，谁要退出？”

“……我。”

“还有我！”

“报告教官，我也受不了！”

一下子就有十几个人站了出来要退出。前面的大风大浪全都挺过来了，却败在了虫子的身上。

陈远抬头问剩下的人：“还有没有？都站出来！”

林啸天的小细胳膊动了动，声音细如蚊呐：“还有……”

杨琛弋把他抬起的胳膊给压了下去，横了他一眼：“喂，不许跑。”

林啸天低声说：“我也吃不下那虫子！我平时连水煮虾没煮熟我都不愿意吃！呜呜在这样下去，我他妈就快要变成抖M了！我们这是受的他妈的什么罪啊？呜呜呜”

杨琛弋用力按了按林啸天的手，柔声安慰道：“啸天，坚持……坚持。你一定可以的。”

在杨琛弋大手的安抚下，林啸天才多了几分安全感，才缓缓的把微举的胳膊又放了下来。

陈远又问：“没有要退出的了，是吧？”

队伍现在被分为了两个阵营――要退出的和不退出的，他们谁都没说话。

陈远走到刚才第一个站出来的兵面前，问：“我想问问你，当初你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那兵答：“为了成为一名特种兵。”

陈远又问：“那你现在成为了吗？”其实陈远是想启发他们，坚守梦想，莫负初心。不应该在半路上遇到了一点困难，就忘了当初出发时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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