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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凛艰难的开口解释道：“明羽……你知道，侦察兵是以完成任务为首要目的。刚才那一枪，我以为……”

“不是的，”邹明羽打断他，“不是因为这个。”

叶凛不解：“那是因为什么？”

明羽叹了口气：“小叔，你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我。”

叶凛反驳：“你问过我吗？”

明羽几乎连一秒都没犹豫：“你喜欢我吗？”

叶凛一愣，然后答：“喜欢。”

“呵呵，”邹明羽苦笑，“小叔，你对我是什么样的喜欢呢？或许我应该问……你爱我吗？你想过要和我结婚吗？你想过退伍之后要和我一个人一直走到老吗？”

“我……”叶凛比明羽年长太多，他有些犹豫，这些事，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没自信。

虽然明羽的父母都不在了，但明羽还有个奶奶，奶奶年纪已大，这两年就盼着明羽为邹家延续香火呢，如果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她会怎么样？

还有，明羽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好了，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父亲的死跟自己有关，还会爱自己吗？怕是恨吧！

最重要的是，叶凛心里知道，他身为特种部队的队长，常年在恶劣的环境下作战，有时为了生存，不得不要冒一定的损伤未来健康的风险。他怕退伍后自己因为作战而积了一身的病，那自己又怎么陪年轻的明羽一直走下去？

叶凛很纠结，他只知道，他不想明羽喜欢其他人，他想明羽一直喜欢自己……所以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感情到底算不算爱，这样自私又不负责任的感情究竟能算是爱吗？自己能为明羽带来什么？

两人就这么隔着老远的距离站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他们之间很安静，仿佛他们两个不存在似的，沉默的只能听到风吹过草丛的声音与四周迭起不断的枪声。

最后还是明羽开口：“算了，我知道了。小叔，你走吧，这场对抗赛还没结束呢。”

叶凛担心：“……那你。”

“我没事的，以后，我依然是你的侄子，我们之前所有的荒唐事就当没发生过吧，就当我年少轻狂时犯了蠢，以后再也不会了。”明羽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转过身来冲叶凛勉强的笑了笑。

叶凛望着明羽的笑脸，心里塞塞的，不知道说什么……要挽留他吗？可是，现在他们双方都毫无牵挂，日子也都步入正轨的状态，不正是自己以前所期望的吗？

可是叶凛内心深处却不想明羽离开他身边：“你会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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