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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易行点点头，“原来如此。”

“挺狗血的，你说到底是谁傻呢，我劝了沐沐了，喜欢一个心里有人的男人，多累啊，冷释然其实也挺可怜，像炮灰，为了自己老爹赎罪，爱着不能爱的人，娶了不爱的人。”风易行看他似乎诸多感叹，“路是自己选的，就只能走下去。”

“有时候路是别人给你选的呢，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机会，我觉得人心是这世界上最脏的东西，亲情都靠不住，何况爱情，结婚有什么用，有个证有什么用，受法律保护有什么用，太假了。”他看着舞台上的新人，暗自嘀咕，似乎意有所指，风易行看他似乎有感而发，一双眼睛透过这场貌合神离的婚礼，让他看清太多。

风易行怔怔的看着他，他穿着打扮肆意张扬，有时候越是如此，越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自卑和不安，被亲生父母用那样荒唐的理由抛弃，确实对这个世界的人性失去期待了。

“你愿意相信这个世界有美好，他就有，不相信，或许就没有。”

程曳低头轻轻一笑，“有，确实有，沐沐就是如此，善良一时很容易，一直善良太难了，我真心希望她幸福。”风易行似乎终于明白他对林寻沐那种依赖的感情，那个时候，林寻沐或许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芒。

花庭不停的揉着太阳穴，杨少乾看着他的模样，“怎么，不舒服啊？”

“我头疼得很。”他靠在椅背上，似乎备受煎熬，“为什么头疼了？”

“神经性头痛，我觉得我可能要变成傻子了。”他还有心情说笑，杨少乾抬手背对着他，微凉的手指轻揉着他的太阳穴，力度适中，不轻不重，逐渐舒缓他的痛苦。

偶尔有些目光落在他们两人身上，花庭伸手捉住他的手，“好了，别揉了，我一会再去医院拿点药。”杨少乾看见他眼底深处的痛苦和难过，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实在难受就先走吧，没人逼你必须对着他们强颜欢笑。”

花庭眼中似乎有泪光闪过，低头的瞬间汹涌的情绪几乎按捺不住，他知道自己一向隐忍惯了，竟然还会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中途离场总也不太好，何况我知道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呢，放心，我没那么脆弱。”就是因为压抑惯了，他反倒学不会释放他的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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