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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茗希狐疑，“你难道不应该离我越远越好么？”

阎煞瞎基霸乱扯，“不，自见到上仙的第一眼，我就决定此生追随上仙，不离不弃。”

顾茗希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高兴道:“你们魔界的人都这样说话？”

阎煞骄傲道:“当然不，整个魔界只有本将军与众不同！”

“……”这脸皮也是够厚的。

顾茗希撤去身上的伪装，露出真身，表情寡淡，像极了不问世事冷清独立的陌芒上仙，而他现在的身份就是陌芒。

“这人间似乎也无甚有趣的，过几日便带我去魔界吧。”

阎煞好奇道:“上仙你一定要去我们魔界做什么，难不成要挑起仙魔大战吗？”

阎煞兴奋起来，眼底红光闪动，他舔了舔干燥的下唇，“我最喜欢打架了。”

“……不，”顾茗希漠然道，“只是想去看看你们魔界长什么样，看完就走。”

阎煞并不相信堂堂的陌芒上仙要去他们魔界的理由这么简单，他还想再试探一下。

“上仙对妖界感兴趣么，我们明日不如去那妖界瞧一瞧？”

妖界？各种会说话的动植物遍地跑吗……

妖和魔的界限似乎有点模糊。

顾茗希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反正他还有大把时光可以造作，去哪都成。

妖界应该比人间有趣吧。

这样想着，两人在城中逛了一圈便回到客栈，打坐休息。

次日清晨，阎煞打开妖界结界，两人消失在客栈之中。

几乎是两人前脚刚走，黑衣男子后脚就出现了。

黑衣男子目光在空荡荡的房间扫了一圈，啧了一声，眉头紧蹙，身形再次消失在原地。

妖界靠近地府，以红色彼岸花为界限，以东地府，以西妖界。

地府有结界保护，凡人看不到。

妖界也有结界，但是他们的地盘是四个山头。

人有好有坏，妖亦然，有好战的凶残分子，也有悄摸摸蹲在自己的小窝默默修炼的温顺小妖。

顾茗希目光落在草地上撒开丫子追逐麋鹿的奶娃娃，嘴角扯了扯，“千年人参？”

阎煞喉结上下滚动，“是的，正好我有点饿了。”

人参不易修炼化形，不过一旦化形就是连神仙也垂涎的灵丹妙药，阎煞荤素不忌，就喜欢吃点奇奇怪怪的妖怪打牙祭。

顾茗希拦住阎煞，“吃它做什么，它活的好好的。”

阎煞不解道，“好吃啊，况且，这玩意儿凶得很，你看。”

顾茗希顺着阎煞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奶娃娃追到麋鹿，抱住麋鹿的脖子，张口就咬了下去，当下见血，奶娃娃吸血吸的痛快，满脸餍足之色。

“……”好好当你的植物不好吗，为什么要跨界去伤害动物！

顾茗希沉默半晌，“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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