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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炔神情复杂，“你当年跳下去时，后悔么？”

“不后悔。”顾茗希收起脸上的虚假笑容，“倒是你，狱炔大人，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和他一起给我收集灵魂碎片，还蹲在我的识海中充当系统？”

狱炔抿了抿唇，不想回答顾茗希的问题。

顾茗希听不到回答也不在意，他转身朝殿外走去。

封霆瞬移到他面前，高大的身躯遮挡住阳光，“不许再离开了。”

顾茗希很想甩开封霆抓着他的手，“我其实对你仍旧是有怨的，不过也为难你了，这么多世界都在陪着我演戏。”

封霆注视着顾茗希，“我爱你。”

顾茗希有点恍惚，这三个简单直白的字跟封霆的人设差的太大了，以前他从不奢求能听到封霆说喜欢他，只要封霆能多给他一点回应就好，哪怕是一个眼神。

可是太难了。

隔了这么久，竟从封霆口中听到了如此赤裸的表白，却让顾茗希更想拿刀狠狠捅进封霆的心口里。

“很高兴能听到这句话，”顾茗希顿了顿，“我现在脑子有点乱，请让我静一静。”

被顾茗希礼貌而又疏离的态度刺伤了眼，封霆眼底浮现一丝戾气，但很快就压了下去，他其实也是刚刚获取全部记忆，但是他不会告诉顾茗希。

他往旁边退了一步，“让我知道你的位置。”

顾茗希轻轻点了点头，咬破手腕，把血滴在封霆的掌心，然后消失在原地。

灵魂碎片全部补齐，他也重获不死之身，拥有神力。

顾茗希随便找了个小村庄落脚，他在想自己漫长的人生。

封霆狱炔是双子，伴宇宙而生，掌管茫茫星海，狱炔对封霆有特殊的感情。

他原本只是个小世界的可怜虫，孤苦无依，偶然遇见封霆，从而改变了他的困境。

即使怨怼封霆的冷淡，他也放不下对封霆的感情。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回顾他穿梭世界“完成任务”的这一路，封霆都一直跟着他。

这也让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封霆。

其实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在任务世界中，封霆封印了记忆，不然怎么可能会那么自然？

唔……不过中间封霆好像有自己恢复过记忆，似乎跟狱炔做的小动作有关。

这一路走来，可真是……跌宕起伏。

顾茗希自嘲一笑，主动传音给封霆，让对方不要来找他，等着就好，给彼此一点时间。

这一等就是几百年，顾茗希不断变换样貌，游遍了山川大海，美丽的风景能让他回归平静。

在无数个睡梦中，顾茗希时常会梦见封霆，梦见往日场景。

他也知道每个夜晚都会有一个人守在他床边，他睁开眼就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几个百年，顾茗希咬破手腕画阵召唤封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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