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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预防风险

原本鲁特被基地的”特派员”一左一右地护送上专用飞机的时候还是满脸的兴奋，可等他挂断那通抑制不住兴奋而打给J的电话后，脸上洋溢着的喜悦便成了茫然与无措。

他张口语言想要询问坐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基地成员，可叫了一声”先生”，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JOKER先生，Kingmaker的传奇走了，你们知道吗？

不，他们不知道，这些人甚至还想送他去找J先生。

可是J先生刚刚跟他说不要去找他，因为……

因为不断前进的Kingmaker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留在原地固执己见的人会被抛弃，没有被抛弃可能只是暂时还有利用价值。

J是否拥有利用价值，这个答案几乎是不容置疑的。

甚至，哪天，就算他没有了超越卓绝的身手与行动力，那么他的存在也必须是在Kingmaker可掌握范围内的。

他知道太多，经手的”重磅炸弹级秘密”也太多，随便哪个拿出来都不亚于维基泄密上那些引起世界恐慌的消息，这样的人，要么死，要么在监控下活得像个囚徒，自由是不被允许拥有的。

可，J走了，他甚至不屑于拖延时间隐瞒消息，而是堂而皇之告诉了鲁特。

这让满心雀跃的鲁特如遭雷噼。

回去吗？

回去的话，J先生的行踪是不是就暴露了？国王会追杀他么？呵，凭借J先生的身手，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吧？

鲁特是个非常纯粹的技术宅，他或许有些黑暗崇拜的倾向，有或者如同每个A国死宅那般有严重的个人英雄情结，是漫威、DC的死忠粉，故而对J这样的”特殊职业”人士有着盲目的追崇情节。

但他不是傻子。

挂了电话后他什么都没说，照例坐上了去往华国的专机，只是赶去的途中，他装作默默玩手机的鲁特，用自己改装的超级智能手机一点点帮J先生清楚着”存活于世”的痕迹。

传奇的红手套存活于世的消息再被他一点点毁灭。

他也许实在扼杀自己偶像的存活于世的”痕迹”，又或许是在尽自己的全力去帮助自己崇拜的人过他想要的生活。

我知道，当自己这么选择的一刻起，他的灵魂大概背叛了自己进入Kingmaker时对KING的”宣誓”，但他活得本就自我肆意。

……

列车徐徐开动，J坐在靠窗的位置，拖着下颚，微微侧头半是再看窗外风光，半是依循本能通过窗户的反光一一打量这节二等车厢内的人。

看得出，都是工薪阶层的人，车厢较之一等车厢偏于吵闹，这个薪资阶级的人或是因为素质，或是因为家庭教育，便是这样，他们讲话会大声到让整节车厢都听到，打电话的对话内容好像是广播通告。

但正是这份被看做”噪音”的吵闹，让J深切的感觉到，他正身处于人间，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同时，也正是这份喧嚣衬托着他形单影只，孤独地来，又孤独地去。

……

从华国偏北的首府，到四季如春的南方地区称作早已普及的磁悬浮列车不过三个半小时，飞机或许更快捷，但却会错过沿路好风光。

J累了，身心俱疲，他永远不知驻足，不进则退的紧绷状态让他错过了太多这个世界的美景。

现在他停了下来，正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或许从这个陌生第二故乡开始一点点”探究”会是很好的。

沿途景观飞逝，500千米每小时的速度开起来的时候再好的动态视力也看不清什么好风景。或许，尚不了解华国文化的J不知道，一般本着磨时间体验复古风的人会选乘票价更昂贵的”绿皮火车”，那种火车如今保留的不多，全华国只有十条线路保留”传统观光绿皮车”。

但，就算J知道了，囊中羞涩的他也很可能会放弃这个十分具有诱惑的选项。

美丽的男人就这样一路都在静静看着窗外飞逝着的景物，他侧颜美如画，一路都有人忍不住频频偷看他，但只要不偷拍，他是不会理睬的。

列车停在终点站。

车险内的旅客早就迫不及待站起身排着队，等待下车，只有J静静坐在原位，等着列车上的乘客走的七七八八了，他才慢条斯理，一手拎着体积不大。

只装了一套换洗衣服与一个装满瓶瓶罐罐化妆包的手提箱。另一只手被一只小提琴箱占据。

这是他身上唯二的行李。

下了列车，月台上人来人往，犹如他的旅客，也有归家的本地人。

J路过一只垃圾桶，随手将自己那根本在市面上买不到高保密性能的手机随手扔了进去。

就此，他便是真的没有一丁点能与外界联系的方式了，除了……

想着，J微微抬头，对着站台上一处监控摄像头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而男人加快脚步，几个闪瞬便消失在了密集的人群中……

……

傍晚七点，国王的代言人如约跟贺舍一方展开了秘密的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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