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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答应了他什么。”方熙然说，张申和男人同时看向他，尤其是男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的希望一样：“但你要知道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你没有在帮他，你在害他，我看你犹豫的样子，你应该想到这一点了，现在你可以阻止他。之前的事情，是我们的错，我们必须承认。”

方熙然转头看着张申说：“现在可以移植耳朵，国内做不了但是美国可以，需要的钱我都可以给你，你担心我反悔我可以写字据，况且我答应你了我就不会反悔。你如果调查过我你应该知道，我名下有一套房子，可以送给你，你可以卖掉之后去美国，你也可以留着自己住，看得出来，他很爱你，你现在做这些不值得。”

“你他妈放屁！！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张申暴怒，根本听不进去方熙然在说什么。

“刀！！给我刀！！！”张申冲过去抓住男人的衣领，面目狰狞的喊。

男人比他冷静太多，本身自己有想法制止他，现在方熙然说的句句在理，而且方熙然要是真的不反悔，那对于张申来讲也是最好的情况了。所以他任由张申拳打脚踢就是不给他。

“你冷静一点好不好？”男人略带祈求的口吻，可是张申的内心早就被复仇占据了，他现在根本听不进去这些，也冷静不了，在他眼里，不配合他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撕扯一会儿，张申没什么力气了，一屁股做到地上。

“你走吧，我不用你管我了。”

男人再次发挥他的特长，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滚！！！你给我滚！！！离我远点！！我不想再见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张申流出了眼泪，嗓子也喊破音了。

方熙然被绑在座位上，他回头看了一眼吴维，惊讶的发现吴维竟然有一种置身事外在看戏的感觉。他忽然觉得张申确实很可怜。

男人没办法，他看不下去了，默默走开，但是没有走远，而是在外面听着。

张申擦干眼泪，哭过之后有一种精疲力竭的感觉，他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吴维跟前。

“是不是很不公平呢？明明我是受害者，我应该博得跟多的同情，我应该报复，我今天就算割掉你的耳朵也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可是他都不肯帮我。这是为什么？”

吴维看着张申疯狂的样子，其实心里是害怕的，疯狂的人什么都能做出来，可是脸上还是硬撑着。

“你现在很开心是不是？”张申扶着吴维的肩膀，脸差点贴到一起。

“你是不是觉得这就完了？你看到我的笑话了？嗯？哈哈哈哈哈”

张申站起来，转身在地上拿起一个钉子，因该是施工时剩下的。

“谁说一定要用刀的呢？这个也是可以的啊。”

张申再一点一点靠近的时候，方熙然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决心，他们在开玩笑。方熙然很着急，看吴维的样子也知道他也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了。可是他没有打算求饶，可能自己服软也没用吧，自己确实做错了，这些都是报应，都是应该的，没有白白毁了别人的道理。

“嗯？怎么样？要你一只眼睛不过分吧？”

“不过分。”吴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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