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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觉得我完全的变了，我的成绩一直在下降，最后只考上一个普通的一本，那时候我好开心，我以为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可是，我爸死活不在志愿书上签字，最后我他妈什么大学都没有，直接进了他们公司。”

方熙然说不出话，他试着想象一下，以前的张申是什么样的呢？

他的成绩应该比方熙然还要好，长相呢？能让那老东西动心，让那个吴维嫉妒，肯定是上等的，才貌双全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一个这样的人？

这仅仅是吴维的错么？

方熙然不知道，张申的父母啥双全，得天独厚，从这些来看，他真的可以说前途无量，比方熙然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呢？”方熙然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很想说出来，我觉得你能听得懂，我在调查你的时候，觉得你之前的生活也是不容易，那样的出身，转到五中遇到的那些事情，不过那个叫魏杨的好像对你很好。”

“是。”

方熙然除了这个字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觉得心口好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

“你可怜我么？”

这是一个危险的问题，但是方熙然决定按照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来回答。

“不可怜。”

“哼”张申笑了一下，回过头，看着方熙然：“为什么？”

“生活对你很残忍，但是你可以打回去。”

方熙然很认真的说出这句话，这也是他一直努力学习的动力。

“哈哈哈哈可以可以，很励志了，不早了，再拖下去就有人要找你了，这一点他就可怜多了，他都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好像都没有人找他的样子。”

“我认真的，你现在还可以回头，只要吴维不死，我们都不会追究的，放了我们吧，你很聪明，而且你也只比我大几岁而已，还很年轻。”

“哈哈哈哈哈哈，小弟弟，我早就不想活了，你这些话对我没用的。”

张申走过来，拿出弹簧刀。

“你逃不掉的。”

“我也没打算要逃啊，今天不仅你们会死在这里，我也会的。”张申说完笑了一下，夕阳的金黄色余晖打在张申的脸上。

“你先还是他先？”张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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