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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亭回到客栈, 把名册拿出来细看一遍, 发现上面竟然还有刘光的名字。
当时他们肯定没想到竟然还能有人逃出去, 就没去清点尸体的数量。又打开药瓶,虽然已经时隔二十多年,但是里面的药丸还保存完好。
姜初亭倒出一粒在手上, 这应该就是当年秦业炼出来致人死亡的丹药。
这样将所有人集中起来试验,风险还是比较大, 所以过了几年当药开始有一定成效之后, 他们便改了方式,以青/楼为主要对象, 四处下/药, 四处撒网。
中了招的人,运气不好的话要么大人死了,要么孩子死了, 这样诡异的事情没人会选择去报官, 就算报官了也只会觉得你是被妖邪缠身, 根本不会搭理。
而运气稍好能成功怀孕的, 肯定是被盯紧的人抓回去,静静, 还有像少君那样漏网之鱼,就算怀孕生子了, 也绝不会去四下张扬, 就迷迷茫茫地隐蔽起来自己过日子。
他们就这样肆无忌惮地, 猖狂地搅乱了世间的次序二十多年
姜初亭闭上眼睛, 手指揉按眉心。
他的打算是收集到足够的证据之后,就拿去向裴璟阐明一切,直接让他派朝廷的人彻查。这样起码足够抗衡几方的势力,解决处理起来也能更迅速。
只是,现在还是差了点东西。
小二在外头敲门:“公子,给您送饭来了。”
姜初亭起身开门,道:“我没有点饭。”眼睛瞥了眼托盘上的菜,都是他比较偏好的。
林知从对面房间探出头来:“我让人送的,我看你这么久不出来,担心你饿了。”
姜初亭扫他一眼,对小二道:“我不用。”
林知沮丧,小二为难了:“可是,如果退回去老板会骂后厨的……”
姜初亭道:“记在我账上,麻烦去看看外面有无乞儿,送给他们吃。”
小二依言将饭菜端走,姜初亭刚要关门,林知窜过来,伸脚把门卡住,不让他关。
“初亭,和我说说话好不好?”林知泪眼婆娑将他看着,乞求道:“说两句嘛,就两句,好不好?我真的特别想你。”
“……”
“你不想说的话,那就听我说好不好?”林知涩声道:“当年你和我爹之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听信了家里人灌输我的那些话,和世人一起误解你,伤害你,对你那么过分……真的很对不起,初亭。”
这次见面,林知好像总是在忏悔,在道歉。
姜初亭神情始终静静地,听他说完,终于开口道:“想听我说吗?”
林知眼睛眨也不眨望着他,不知道为何,没敢点头。
姜初亭却还是说了:“我是不是有好几次告诉过你,如果你敢背叛感情,那我之间就彻底完了?”
林知抿了抿下唇,小声回答:“是……”
“我有没有求你不要成亲?”
林知鼻头发酸,心如刀割:“……有。”又立马急道:“可我没有成亲,我从来都没爱过她,我只是说的气话,我只是,只是……”
姜初亭摇了摇头道:“这些重要吗?早在离开的那天我就对你死心了,你的道歉除了让自己内心好受些,对我来说根本毫无意义,我也不需要。所以,请你别再来浪费唇舌,也请别再打扰我,我真的……”姜初亭轻轻吸了一口气,才道:“我真的需要清净。”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林知意识到这个人的冷淡不是能装得出来的,他看起来是真的对自己失望透顶,早就没感情了。
林知伤心欲绝,眼圈红通通,很努力地抑制住哭腔:“初亭你别生气,你不喜欢我道歉的话,我以后一定不说了。”
姜初亭额角跳动了一下,被他气笑了一声:“这是关键吗?”
林知扁了扁嘴道:“我不管,我好不容找到你,我绝不会离开你身边。”
林知试图往前,姜初亭下意识后退,林知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腿,满是泪痕的脸在自己胳膊上用力蹭了蹭,斩钉截铁地表明自己的意志:“想让我走,除非我死。”留在身边死缠烂打才有希望,走了他就什么都没了。
姜初亭一瞬间的沉默。星儿撒娇耍赖起来,也是这样抱他的腿。
他抱得太紧了,姜初亭一时竟然挣不脱,轻吐一口气,缓慢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冷然道:“离开前,我曾经问你,‘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看样子你仍然还是和从前一样,根本没有变过。”
林知立马就接话道:“那你就留下我,看着我慢慢长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姜初亭面无表情道:“手放开。”
林知好不容易才触碰到他,但也知道现在不能太过火,依依不舍松开了。
在姜初亭再次赶走他之前,试探着问:“初亭,你……去探疯人塔是不是和当年我们两人一起查的那件事有关?其实,我可以帮你的。”
姜初亭还没说话,林知就自嘲一笑:“毕竟,跟我们家有关。”
姜初亭瞳眸微缩,脱口而出问道:“你都知道了哪些?”
林知:“知道我们家拿人试药,害了不少人的命。”
看来他还不知道试药是为了干什么,姜初亭沉默。
“我质问过我娘,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应该都是当年我祖母安排下来的。”林知又道:“我知道背后的主谋有飞花阁,迷月谷,还有近些年牵扯进来的长柳庄。只要我们想办法解决掉那几个头目,剩下的就不会成什么气候了。我近来刚好得知了秦业的下落,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姜初亭盯着他看了片刻,问道:“林知,你确定你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林知一时语塞,眼神也闪躲开来。
他已经两年没怎么和他娘说过话了,也极其痛恨她做的一切,可再怎么说,是她生了他,他怎么忍心下手杀她?
“还有,谁告诉你我只是杀几个头目就行了?”而且他真当这几个人这么好杀?姜初亭目光坚定,语气果决道:“我要将这些人连根拔起,让他们参与进来的每一个人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林知面上一白,踉跄后退了一步。
姜初亭问道:“秦业在哪里?”
林知愣愣地,好一会才说:“在岑州城外的一处山谷。”
姜初亭沉吟片刻,让他离开后,收拾好东西,推开窗子,一跃而下。
光是来栗云城就已经耽搁了很多天,他再不回晋城,裴璟之前积压的怒气肯定要一次爆发了,估摸着连门都不会让他出。
不过,他仍然选择先去一趟岑州。
也不怕回去后再被他关上一两个月。已经过去一年多,离元溪说的时机快到了,如果能成功,他很快就能带着星儿一起离开了。
但为了安抚裴璟,他还是往长宁轩送了一封信,说明了自己的行踪,表示自己有的不已的缘由,然后一路南下。
这途中,不论姜初亭怎么甩,背后那条小尾巴总是能跟上来。
林知是知道他要去岑州,这不奇怪。但竟然还每次能准确无误摸到他住在哪儿,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问题。
姜初亭打开房门,坐在门口的林知立马弹起来。
姜初亭开门见山:“你对我做了什么?”
林知忐忑地揪了揪自己的衣角:“我说了,你别生我的气。”
姜初亭只是冷淡看着他,林知低下头,低声道:“还是之前第一天遇到你的时候,小二给你送的洗澡水里,我加了点东西。”声音越说越小:“你那天泡澡时间挺长,所以你身上的气味会持续很久。所以就算你丢下我,我也有办法能找到你。”
姜初亭:“……”他那天竟然丝毫都没察觉水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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