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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去投靠谁,依靠谁。”木掌门的琴不在身边, 甚至不在视线范围之内, 他许是打不过霍天青的, 也就只能与他讲道理了, “你呢,你是谁的人?”
霍天青一声不响, 这说明他的确是谁的人。
“你去吧。不必为我拖累。”
木耳早察觉到面板里少了霍天青的名字,他不这么说,霍天青也不是嵩山的人了。
霍天青叹口气:“你还是想着连城璧是不?”
木耳点头。
霍天青道:“就是因为你想着连城璧,所以我才受不了。”
他绕个圈,其实是想说, 我也是喜欢你的,可你不喜欢我。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木耳也不知是霍天青在问, 还是空气在问。
“因为他是富可敌国的无垢公子?”
或许有段时间木耳是这么想的,后来便不这么觉得了。他不能问连城璧要钱,他也不想问连城璧要钱。便就算他身上没有一文钱,木掌门也不会介意的。
“他未必是天底下最厉害的, 未必能保护你。”
木掌门不需要别人保护, 他自己就很厉害。他现在都不确定璧璧还能不能打得过他,可至少第一次跟璧璧遇见的时候,他反倒想保护这个人。
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呢?
这个问题比起赚钱、学武功、建门派要难多了。
就像天边划过的流星,不知什么划过来的, 它就划过来了。
据说这叫“荧惑守心”, 现世的时候意味着天下大乱,狼烟四起。当年秦王朝那么强大, 就毁于这颗该死的星星。
霍天青临走前告诉木耳,连城璧要勤王,从来不是一个秘密。
皇上知道,七王爷知道,连城璧也知道他们知道。
泰山之行所有人都知道意味着什么,但所有人都会去,因他们总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狼群生存的方式就是咬死对方,直到剩下最后和最强的那个。
霍天青想做留下来的那只。
连城璧却想木耳永远只做看狼咬狼的观众,不要跑到狼圈里来。
陆小凤知道这份心思,所以装了糊涂,任凭他把散功的药粉投放到嵩山派的井水里。他跟花满楼则把木耳的琴偷偷藏起,假装是霍天青偷走的,叫他不能胡乱出去管江湖外头的事情。
只有用最残忍的方法,才能浇灭一个人心中最炽热的渴望。
在花满楼的小楼呆小半个月,木掌门天天吃饱就睡,偶尔到镇上散个步,活像刚入坑时走不出新手村的模样。
他感觉自己长胖了。不知道以后轻功跳上跳下的会不会要耗费更多的体力。
陆小凤这个人不会说话:“你好像肚子圆了些。”
“承蒙你们两人照顾。”木掌门嘟囔句。这两人藏起木耳琴的事情,木耳也是慢慢才知道的。他手中无琴,却可以自制琴。但不知为什么小镇上总买不到想要的丝弦。好容易用神行术出去买回来,晚上没做好的琴第二天要么被水淹要么被火烧,显然就是自己人搞的鬼。
木耳不知两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只知道他打不过他们,尤其是手中没有琴的时候。
偏生木掌门又不敢离开花满楼的小楼。霍天青早放出消息去,要嵩山派的其他人都在此地聚集。木掌门怕走了,万一他们图谋不轨,赶来的弟子会掉入圈套。
他就只能这么跟两人耗着。看他们虽然藏起了琴,倒没别的企图。吃好喝好,俨然当祖宗供着。
陆小凤这个人据说鬼点子多,木耳只好去跟花满楼说情。
木耳让花满楼把陆小凤赶出去,与他咬耳朵:“你们是哪边的人?”
花满楼笑了:“你这边的。”
“我这没有边。”
“有。不入场的边。”
花满楼的眼睛里没有表情,总是带着空洞的笑。可他的话总是缓缓而来,像风似地吹进耳朵。
木耳起身:“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就要走。”
花满楼说得不错。既然他们没有恶意,木掌门也就不用担心嵩山弟子们会被他们害,就可以放心地走。
花满楼又道:“请你体谅我。我说了你就走,我就罪过了。”
木掌门面对人情总是难以拒绝的,他问花满楼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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