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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妹的一段时间不来上班,对夏梅汉来讲,太久了,几次欲拨打陈阿妹手机号,几次删掉了。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优柔寡断、无计可施的状态。
当田露在夏梅汉面前有意无意说起陈阿妹孩子病情后,在去探望、怎么去探望间经过一番短暂思想斗争。
去,是必须的。
向田露问清了陈阿妹孩子的住院处,立刻收拾面前的文件后,准备出门。
转头望向田露,欲言又止。田露知道他的意思,是问要不要一起去。
“您先去,我待会儿给陈阿妹准备好晚餐后再过去。”田露说道。
夏梅汉不再说什么了,默不作声回身走向电梯。驱车前往医院。
他不知道是代表公司来看望,还是代表他自己去探望。
总之,他终究是到医院了。就想在陈阿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能为陈阿妹做点什么。
在他进病房的那一刻,陈阿妹像看到一丝曙光,木然起身,眼泪像筛了糠。
他走过去,不问话,直接看向孩子。
心情沉重。
“孩子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等待奇迹。”
夏梅汉听后,不和陈阿妹打招呼,立刻侧身出门。
约莫十分钟后,夏梅汉回来。
“我刚才去找了主治医生。”夏梅汉道。
“他怎么说?”陈阿妹虽已知道结果,但还是想求证。
夏梅汉不做声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
夏梅汉安慰道:“不要太难过,医学这么发达,一切都会有转机。”
话说夏梅汉出门后,直接找到主治医师,问清结果后看能否在有些方面帮上忙。
得到的却是主治医师坦言相告:“这是脑死亡,是在等时间,哪怕是走到天涯海角唯恐难治。”
听到医生话后,夏梅汉顿感到爱莫能助。对帮陈阿妹的无能为力感到无比的痛苦,整个人如同菜园里被霜打了的青菜,怏了。
他现在能做的,只是静静的陪同在陈阿妹身边。看有什么能帮,双.臂举起,欲言又止,想帮帮不了的“内急”。
陈阿妹懂他的意思,倒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淡定,失望加绝望的叹道:“你能来看望,非常感激,我懂世事造化。谢谢你的关心,你回去吧,这里有医生呢,没什么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扛得住。”
夏梅汉哽咽了一下,喉结蠕动,欲言又止。
静静地站立数分钟后,夏梅汉说道:“那我先回公司,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我晚上再来。”末了夏梅汉又说道。
陈阿妹点了点头,又拼命的摇头:“不,不需要你来。谢谢你!”
夏梅汉满脸愁容地看着她,并没有把她那句拒绝放在心上,铁定了晚上来。
他知道,这个时候,已容不得自己了想深,就想出自本能的保护、呵护她。
夏梅汉走后,陈阿妹立在原处,更加冷静、平静。有一种“静”,静得出奇,是源于“哀莫大于心死”。
什么情啦爱啊的,对她来说,无关紧要了,哪怕是面对夏梅汉,都没有当初的那股执拗劲了。
傍晚,夏梅汉处理完手头上的几桩事,再度驱车赶往医院。心已全部在陈阿妹所处的地方了。
正在投入的开车、等车、打转向时,突然听得陈阿妹给他打电话。
夏梅汉接下电话,通过车载自动语音,听得陈阿妹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两个词:“没了、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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