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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是南星救了我们。”刘沉玉看着洞口叹气道，“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南星是只成了精的白兔，早在之前就和蛇妖碰过面，受伤逃出就被我们给救了。眼看是不能再往前走，无奈，我们只好打道回府，谁知在半路遇到了袁府出殡的丧队。”

“我们向他们解释，说后面有吃人的妖精，可他们就是不信，以为那又是我拿来诓骗他们的接口，直接在城郊那吵了起来。到后来蛇妖追上，杀了好多人，就连予知为了救袁老爷也死了。”

“至于后面的事，顾先生想必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说完刘沉玉扭头看向他，一副看淡生死的样子。

顾青涟低头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那阴佩呢？阴佩又是从哪来的？”

刘沉玉：“阴佩是来收妖的修仙者送的，听他们说是什么永业城的大师兄。”

“他难道没跟你说过，这阴佩是干什么用的？”

“他说过。”刘沉玉回想修者当时说的话道，“说这阴佩有凝魂聚魄之效，只要给予它足够的魂魄他就可以将予知的魂魄聚拢，到时候予知就能……”

“刘沉玉！”

顾青涟大吼，他简直不相信这会是刘沉玉说出来的话！

顾青涟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心情平复，他说：“你是大夫！你怎么可以草菅人命！”

刘沉玉红着双眼，惨笑道：“大夫？你觉得我现在还在乎这个名声吗？我心爱的人死了！我什么也干不了，我要这名声有什么用！况且，我杀的人，哪一个不是欺乡霸凌的混账？我这样做是在替天行道！”

疯了，彻底疯了。

“那你知不知道袁予知的魂魄早就被蛇妖给炼化了，一个无魂无魄之人，你上哪凝魂你想过吗？”

顾青涟闭目，即便这话再怎么残忍，他还是说了。

他不能再让刘沉玉错下去了。

二十三 离开

顾青涟话音落下的那一瞬，刘沉玉的念想崩塌了。

“你说什么？”

顾青涟叹道：“凡人若是被妖邪吸食了魂魄就如同仙法道者魂飞魄散一般，残破的灵魂碎片聚拢不了，自然……也入不了轮回。”

“入不了轮回？呵……”刘沉玉笑的很悲凉。

那样子，像极了垂暮的老人。

连轮回都不能进入，又谈什么来世再见？他做了那么多，害了那么多的人，到头来竟都是一场空无的虚幻罢了。

刘沉玉看着袁予知忍了半天的眼泪终是落了下来。

他说：“顾先生，你回去吧，就让我一个人和予知待着吧。”

闻言，顾青涟不忍地看着他，顿了几秒直接走出了山洞。

墨逸轩在顾青涟身后站了许久，他听完了刘沉玉将的故事，心中空落落的，看到顾青涟走了，他也没理由再在这里待下去。

“逸轩。”刘沉玉叫住墨逸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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