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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道顾青涟是青丘神族的后裔，还是万年才得一只的青狐，生来就比别人高上一等，而且还师从昆仑仙山。

这背景，放眼神界也少有人敢惹，更何况他们还只是一群连仙籍都没有的普通修士。

所有的表情都落在顾青涟的眼里。

要不是林静言一直拉着他，他早就冲上去先赏季夜寒两巴掌再说。

林静言止住顾青涟朝季夜寒冷笑道：“季城主想说些什么，还是一次说清比较好，吊人胃口，实在不是什么好习惯。”

“长云仙人说的极是。”季夜寒回与林静言一个大大的微笑，转而对顾青涟问道，“不知寒溯仙人昨夜，到何处逍遥了？”

林静言察觉到顾青涟的呼吸，在季夜寒话声落下的那一刻有一丝轻微的停顿。

他可以确定——顾青涟昨晚出去了，而且还见了一个不能说的人。

季夜寒明摆着是给顾青涟下套。

顾青涟看了林静言一眼转念说道：“我出去了如何，没出去又如何，季城主能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出来，想来是‘证据’确凿，只差我亲口承认了吧。”

“寒溯仙人此言差矣，季某只是例行公事罢了。”季夜寒笑了笑，“昨夜，有巡视的弟子看到，寒溯仙人深更半夜从后院翻墙而出，去了离这最近的山林，那名弟子害怕，便没跟上，回来同我说时，我原先还没注意，一直到早间出了人命，我才发觉事情不太对劲。”

说道这儿季夜寒忽然开始自责的说道：“诸位不知，就在刚才来的路上，季某的书房竟进了贼人！那贼人在书房内乱翻一通，为的就是藏在季某房内的永业城地形图！”

“幸亏我发现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季夜寒转而看向顾青涟接着说，“只不过，那贼人逃跑时的路线正是后院的那片树林！”

季夜寒脸上流露出一脸慷慨就义的模样，朝着顾青涟的方向上前一步。

季夜寒质问他：“不知寒溯仙人可否告知在座的诸位，你昨天到底是去见了什么人？为什么我的弟子，在你去过的那片林子里探查到了魔气的存在。”

“还望寒溯仙人给季某一个准确的答复才是。”

季夜寒的话才刚落下，那些站在顾青涟周边的修士便忙不迭的从他身边退开，就好似顾青涟身上有什么让人窒息的毒药，只要挨近一点点就可以让他们当场去世。

顾青涟苦笑，没说一个字。

人心中的成见一旦建起，不论你说什么，做什么，在他们的眼里都是错的，甚至就连你活着，都是一种错！

他好像知道孟清越当初的心境是怎样的了。

是悲凉吗？

不，不是，是可笑。

是对这群人的可笑，也是对自己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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