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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皙在这间大的毫无人气的房子里生活了3年，本以为离开的时候会有许多要拿的东西，可真正动手整理起来，才发现原来只要一个小小的手提包就能全部装下。

墨皙把整理好的手提包和养的蝶尾金鱼藏好放在沙发一角，然后安静地坐在实木沙发的另一角等待康泽远回来。

皎洁的月光从阳台巨大的落地窗投射进来，墨皙弯腿坐在黑暗之中，白的像一道光。

凌晨1点多的时候，康泽远回来了。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和浓重的酒精味道。

“墨墨，”康泽远的声音有点疲惫，“你在等我？”

墨皙从沙发上站起身，但他并未向前，只是站在原地，冲康泽远伸出了手臂。

“别开灯，过来。”

康泽远有点发愣，除了他们契约关系最开始时墨皙提过的那个要求，这3年多来，墨皙几乎再没向他提过第二个要求，哪怕只是“别开灯”这样的小事。

康泽远脱了皮鞋，只穿一双黑色的袜子踏上客厅的羊毛地毯，走向墨皙，一把将人揽在怀里。

“喝酒了？”墨皙任由康泽远抱着，问道。

“恩，今天跟屏幕供应商的人吃饭，妈的，一群孙子，疯狂提价。”

康泽远做系统安全软件起家，最近收购了一家老牌手机厂商，准备进军手机产业。

“生意谈成了吗？”

“当然。”

康泽远显然已经无心交谈，他把西服往地上一甩，抬手就要去解墨皙衬衣的扣子。

墨皙没有像以往无数次那样，沉默着配合，而是抬手按住了康泽远的手。

他说：“我来。”

墨皙的手指白皙而修长，他轻抚着康泽远藏蓝色的领带，缓缓解开了它。然后他拿着领带，想要去绑康泽远的手腕。

这样的待遇以往都是康泽远施在墨皙的身上，如今反过来，康泽远感觉很不自在，便挣脱着想要去抢墨皙手里的领带。

“别动。”墨皙把唇贴在康泽远的耳畔，轻柔地说：“今天听我的，我会在上面，自己动。”

在这种事方面，墨皙从来都是被动接受的那一个，3年间从未改变。所以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本就被酒精麻痹了大脑的康泽远几乎瞬间就举手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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