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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泽远冷笑一声,五指使力攥着许清的小臂,一带、一推,将她整个人推的后退了好几步,手里的那小半杯热茶也尽数洒在了自己的裙子上、鞋上,骨瓷茶杯应声落地,七零八落地碎了一地。
有几个女性亲戚夸张地应和着,纷纷上前搀扶着许清,就好像不扶着她她就会随时摔倒一样。
彭宁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康杰军,大概意思就是“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而康杰军则擦了擦额前的汗,说:“泽远啊,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就……就没必要动手啊!”
“好好说?”康泽远看着自己的亲爸,漆黑的眼眸里是溢到满出来的失望,“先不好好说话的人到底是谁?从我今天踏进这个门开始,你们议论我、非议我的声音少过一个字吗?你们求我来听遗嘱,我来了,我妈把她认为我应得的财产分给了我,你们就要拉我去书房谈、还要拿着热茶来泼我,怎么着?是不是你们觉得要把我绑起来,逼着我签字放弃继承遗产才是对你们有话好好说?”
“至于你?”康泽远转向许清,“不要总是在我面前以许家的长辈自居、倚老卖老。你的行为,有哪一点配得上别人尊称你为长辈?你也没有资格教育我,不管是替我妈、还是替你自己,你都没有资格。”
“还有你说我打长辈?打女人?简直可笑。你拿滚烫的热茶往我身上泼,一回不过瘾还要第二回,我只不过就是本能地自卫而已,拽了一下你的胳膊让你滚远点儿这就算打了?”
“而且有些长辈为老不尊、有些女人心肠歹毒,这样的人为什么就不能打?我们这个社会不是讲究人人平等、男女平等吗?怎么到分好处、得利益的时候就都来讲平等,讲责任、教做人的时候又都忘了要平等?”
康泽远说完这一席话,直接转身,拉着墨皙就往外走,压根都不再去看康杰军和许清了。
“彭总,您就这样让他走了?”
“对啊!他也太嚣张了吧!不能就这样让他走掉!”
“彭总,许总不在,你作为继父也该好好教育教育这个不懂规矩的便宜儿子吧!”
彭宁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闭嘴,他看着康泽远和墨皙渐行渐远的身影,淡淡说了句:“让他们走,这件事儿,没完。”
康泽远一直攥着墨皙的手腕,到了车上也没有松开。墨皙手腕一圈白皙的皮肤都红了,被攥的有点疼,但却也没能忍心挣一下。
康泽远坐在驾驶位,把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粗重的喘息着,就好像刚才在那间屋子里,他花费了全部的气力和耐力,才勉强维持住了自己的体面和尊严。
“康泽远……”墨皙轻轻唤着他的名字,“你,胸口还疼吗?”
墨皙的视线向下,落在康泽远胸前的那一片污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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