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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榷这会儿回过神来了，“我哪有，我这不是在想事情，你突然回来吓我一跳。”

他抬头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钟，稍有疑惑，“你不是11点才下班？”

“现在才10点。”

他的蛋糕都还没做好，本来想给周怀卿一个惊喜来着，现在看来给不成了。

周怀卿视线在桌面上摆盘很好看的水果上扫了一眼，淡淡地答着，“今天晚上没什么人，提前下班了。”

言榷微点了点头，须臾后他眉骨微微一拧，准备要豁出去。

“周怀卿，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你这准备做的什么，水果拼盘？”

这两句话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言榷刚才一鼓作气想要表白的信心，突然就蔦了下去。

他低着头，微登拉着眼皮，先回答了周怀卿的问题，“做蛋糕，明天不是你的生日吗。”

“想说着给你惊喜，等凌晨的时候给你吃我亲手做的蛋糕。”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周怀卿明显地怔住了，他眼神盯着言榷的头顶看了良久，哑着声开口，“老师，想给我过生日？”

说实在话的，虽然小时候过得比较清贫。

但母亲还是会大费周章花很多钱给他买一个，很甜很贵但容易腻的蛋糕给他庆生。

自从母亲得病的这几年来，他每次都是在学校，打工的地方，甚至医院来回奔波着。

早就没有精力，再去过这样的仪式感，更别提母亲一直住在医院里，更加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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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久，他便对过生日这种仪式感，没多大的感觉，也逐渐忘记他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言榷伸着指尖轻轻推着盘子，“对啊，刚好明天你生日嘛。”

“不过，现在惊喜没有了，蛋糕都是有一个。”

烤箱恰好发出了叮的一声。

言榷戴上了手套，转身去烤箱那边要拿蛋糕。

“这不，小蛋糕烤好了。”

言榷将蛋糕放在了桌面上，然后涂了一层奶油后，将盘子里的水果一一摆放在蛋糕上。

不一会儿，一个精致漂亮的小蛋糕便新鲜出炉。

周怀卿微挑着眉，“没想到，言老师虽然厨艺不怎么样。”

“做小蛋糕，还挺在行？”

言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放心，这个蛋糕味道绝对好。”

他脱下手套，前后思索了一番，微抬着眼眸朝着周怀卿的方向看去，“周怀卿，我有件事情想跟你确认一下。”

周怀卿视线从蛋糕上抽回，逐渐地与言榷对视着，“怎么了？”

难得看言榷也有一脸严肃的模样，看来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言榷伸手去抓起一颗摆盘里剩下的草莓，他咬了一口，剩下一半，然后递给周怀卿，“草莓，你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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