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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就这样在梁家住了下来, 住在梁家的前院。
因为梁珩不逢沐休,就会朝出晚归, 一天都不在家。而后院只有赵氏和沈蓁蓁,都是女眷,就算还有和畅, 和畅也还太小, 所以杜如晦几乎不会离开自己的院子, 连吃食都由小厮送来。
而梁珩回来后,也会经常过他住的院子来, 梁珩毕竟是探花,就算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一身才学还在,且梁珩经历过科考, 能给杜如晦将一些经验。
时间过得很快,在春闺前两个月, 无数从全国各地来京赶考的学子, 便背着行囊, 背负着所有亲人的期望,来到陌生的京城。京城的房价,一时又疯涨了起来。
朝中形势又紧张起来, 刚刚新婚不久的易旭, 提前一个月就随着众考官, 搬进了顺天贡院去, 要一个多月后, 才能出来。
别的或忙得脚不沾地,或紧绷着筋,只有梁珩所在的察院,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多少公务,梁珩常常空出来半天时间,他办公的桌上,文牒公务没多少,书倒是放了一大堆,桌下还码着不少。唯一多出来的事务,就是没事就跟着京兆尹那边的人,巡查京城,察院人不多,但是一人一天的轮下来,还是要不少天才轮得到梁珩。
因为梁珩以前春闺考试的时候,也是沈蓁蓁准备的东西,所以这次轻轻松松就帮杜如晦准备好了。
这些天杜如晦一直有些发愁进去要吃些什么,算了算身上的余银,不到半吊钱了。因为春闺的原因,京城里几乎所有日用品的价格都涨了不少,以前一文钱能买到的白面馒头,现在可能要两文钱了。
而他也只吃得起白面馒头了。杜如晦便决定要出门买一袋白面馒头带进考场去,虽然到时候已经是四月天了,馒头放几天,很可能会馊了,吃了说不定会坏肚子。但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就在考试的前两天,杜如晦准备出门买馒头的时候,他进了梁家后就再也没见过的梁夫人就带着丫鬟来了他的院子。
杜如晦虽然惊讶,但也连忙起身见礼。
沈蓁蓁走进房们,看着一身清瘦的杜如晦正站在窗下,临窗的桌子上还摆着几摞书,一本正翻开着,旁边一支毛笔,正搭在砚上。
平日杜如晦也是舍不得用这种东西的,只是会试不仅考文采,还会看书法,而书法没有纸笔是练不出来的。可他现在实在囊中羞涩了,也没钱买纸笔,好在梁珩让人送了几方砚和几摞纸来。这些对现在的他来说,再珍贵也没有了。
杜如晦将今日受的恩惠深深记在了心里。
“梁夫人请坐。”杜如晦略有些慌张地请沈蓁蓁坐,人却不敢靠过去,有些为难地站在原地。
沈蓁蓁对杜如晦这副模样见怪不怪,当时初初认识梁珩时,他就是这般模样,生怕有辱姑娘名节。
沈蓁蓁径直寻了把椅子坐下,后面跟着的碧莲将一大包东西,提了过去,放在了杜如晦身边的桌上。
杜如晦看着那一大包东西,有些不解,“梁夫人,这是?”
沈蓁蓁笑笑,“这是给你准备的到考场中去的东西,里面有吃食,药品,还有一套笔墨纸砚,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当年夫君他用得上的东西,都给你准备了一份。另外锅炉炭火,一会儿会有小厮送过来的。”
沈蓁蓁不管杜如晦面上的惊讶之色,又道:“对了,吃食都是干面点,还有一些干肉,到时候到了考场,你就烧开水煮着吃...”
杜如晦呆滞地看着沈蓁蓁嘴一张一合,心里惊讶和感激交织,一时失了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梁家收留了他,还给他管饭,梁大人常常过来尽量帮他解惑,现在梁夫人都如此照顾于他。杜如晦一时热泪上涌。
沈蓁蓁说了一大串,见杜如晦有些失神,问道:“杜公子,你没事吧?”
杜如晦回过神来,连忙摇摇头。这些东西正是他所需的,也是梁夫人的一片心意。拒绝就是假客气,杜如晦没有半句假惺惺地推辞,对着沈蓁蓁一揖到底,“学生多谢梁大人,梁夫人对学生的大恩大德,学生铭记!”
沈蓁蓁不好去扶他,笑道:“杜公子客气了,不过是些举手之劳的小事。不瞒你说,梁大人他也是起于微末呢,你也不用羞愧,以后若是有得势一天,也可这样帮助别人。”
杜如晦脸上一凛,正色拱手道:“学生铭记!”
杜如晦进考场的那天,梁家的小厮帮着他将行李挑到了顺天贡院大门处。
这七八天的时光,对于考场外面的人来说,过得极快。
杜如晦出来的时候,只是人消瘦了不少,精神还是很好,也亏得考试前几个月在梁家住下,吃食都比在外面好了太多,养好了身体,沈蓁蓁给他准备的东西有极为贴心,好多药品都用上了,这才完好地从考场出来。
当夜梁珩过去杜如晦的小院,询问他考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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