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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还没到屏仙阁门口,只听万清秋尖声叫骂:“还不快叫那只阴阳怪气的臭狐狸出来!什么不取天材地宝,趁着人家中了术法浑身无力,倒把人家苦苦找寻的玄貊抢走了!真真是心黑坏肚肠!”
云篱一听就气了,心想:打算不劳而获的分明是你,把脏水往不相干的人身上泼像什么话?!
再说,昨晚她们发现万清秋的时候,千柠还在采药,和她们完完全全在两个地方!
她一个和千柠不熟的外人都气,伏霜与千柠是自幼的好友,当即快步走过去,朝着昂首站在门口的万清秋怒道:“你笃定是阿柠抢了玄貊,证据何在?我屏仙阁虽待客和善,却不是任人欺辱的肉包子!”
她以灵力怒喝,震得围观的修士们双耳嗡然作响。
万清秋轻哼一声:“你要证据,本小姐自然有!昨晚出谷的只有她和她的驭兽师护卫,谁入谷只一天就走?再者,那臭狐狸要是心里没鬼,何必做缩头乌龟,任我们叫骂这么久也不出来!还是说……屏仙阁要独占玄貊?啧啧,魔族果然都是贪婪之辈!”
她这话一出,身后的人族驭兽师议论纷纷。
“玄貊是上古魔兽,和魔族算是同源而诞,屏仙阁又是魔族的势力,难怪要护着抢走玄貊的贼!”
“万小姐要是不说,我们还没想到呢!”
“说起来,那青砚谷是由屏仙阁和万氏共守,在资源上这两家应该是竞争关系。”
“是啊!大家都知道,青砚谷里只有魔族和魔兽能自如行动。要是屏仙阁有了玄貊,可不得发展得比万氏快了!”
“这些魔族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将这些话听在耳中,伏霜不怒反笑。
“看样子四小姐对玄貊的研究已到了忘我境地。”伏霜将双手拢在袖中,微笑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个关于玄貊的问题,倒要趁此机会向四小姐讨教讨教。”
万清秋最不喜旁人唤自己“四小姐”,登时恨得牙痒痒,但看伏霜这副彬彬有礼的讨教模样,她又不好发作,只得道:“好啊,你问。”
伏霜遂问:“世人为何要找寻玄貊?”
这个问题的大众答案,就连云篱都知道。在场的修士又大多是驭兽师,闻言一个个笑起来。
万清秋笑容更盛,她上前一步,轻蔑地道:“看来啊,你这雪狐狸的‘右使’名号是偷来的。”
伏霜轻咦一声:“四小姐何出此言?”
“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问别人,你还当什么右使!”万清秋嗤笑,“本小姐告诉你,世人找寻玄貊,是因成年玄貊能穿越时空!凡界实在太小,上三界又有更严苛的规则,但凡有点志向的修士啊,哪个不想离开这里,去别处看看?只是这世上没有穿越的法术,不然谁要借助那种丑陋的魔兽!”
看热闹突然被嫌弃妖身长相的云篱:……
伏霜点点头:“嗯,所以四小姐昨日进入青砚谷,遇上了一只成年玄貊,可是如此?”
万清秋本还等着看她丢脸,但见伏霜依然从容,心中不禁起了疑惑,嘴上却顺着她的话,继续冷嘲热讽:“当然只有成年玄貊能撕裂空间,古籍上都记着呢!右使大人要不要回去看看书再来出面解释?”
“那么,四小姐现在是觉得阿柠把那只成年玄貊藏在了阁中?”伏霜问。
不等万清秋回答,围观的一名驭兽师喊道:“我算是明白了!你在拖延时间,好让千狐狸把那只玄貊藏起来!”
她一喊,立即有人附和:“就是啊!问的什么狗屁问题!问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诸位稍安勿躁。”伏霜淡淡道,“我屏仙阁内,现下的确有玄貊在,不过有且只有一只,也并非四小姐所言的那只成年玄貊。”
万清秋一听她说阁中有玄貊,登时狂喜,自以为找到了突破口,立即道:“好啊!屏仙阁果然私藏玄貊!大家都听听,看清魔族藏在人界城池里的真面目啊!”
单冬凌早就听不下去了,见伏霜向自己晃了两晃狐尾巴,示意她们可以出面了,马上沉着脸与云篱一起出去,冰冷如剑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剐在万清秋及那些驭兽师脸上。
万清秋横惯了,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目光,被这一眼吓得收了声,自己呛了自己一口,不住地咳嗽起来,一双眼睛咳得泪水涟涟。
她没法说话,自然有她的跟班替她惊呼:“你、你这妖修想干什么?我们是来讨说法,不是来动刀动枪的!”
“可本座只见你们将脏水往未露面的人身上泼,且还十分起劲。”单冬凌记得伏霜在路上的嘱咐,直接用大魔将芜的语气说话,声音冷得好似要把空气都冻结。
“咳咳……敢问前辈是何方高人?”万清秋不敢对她无礼,抹着眼泪恭敬地问。
她不敢抬头,多看了单冬凌的衣服几眼,忽然觉得这人的穿着十分眼熟,心中一惊,记起是谁后,瞪大了眼,不管不顾地指着单冬凌骂道:“呸!我当是什么高人,原来是和那贼狐狸一伙的驭兽师狼妖!”
她身后的驭兽师们全被单冬凌的气场吓住了,呆呆地听她骂完,也没人吱一声。
单冬凌不紧不慢地挥袖往自己身上一拂。云篱正和她手牵手,忽然感觉她的衣袖长了,愕然看时,但见单冬凌一身霜色道袍赫然换作玄色袍服,衣面绣着上古风格的纹样,又见单冬凌盘起的发丝全散了,披在后背,一双杏黄的妖眸也变为魔族才有的血瞳。
“她、她是……是半魔半妖!”有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滚带爬逃走了,不打算再陪着万清秋胡闹。
云篱已经看傻了眼。她没想到自家师父不但演技在线,居然还会这种一键换衣改气场的术法!
半魔半妖体质的种族其实并不少见,伏霜正是魔族和雪狐妖的后代,她的道侣念白虹,则是魔族和忘貘族的后代。
比起这对道侣,反而是单冬凌的情况比较特殊——以纯粹的妖身继承了大魔剑意,而非双亲之中的一方是魔。
云篱正发愣,忽被单冬凌轻轻一揽,整个人失去平衡,伏倒在她怀里。
“本座与小道侣造访屏仙阁,向千柠小友还旧时人情,却没想到因此为贵阁招惹来祸患。”单冬凌对伏霜道,声音中满含歉意。
伏霜配合着演道:“无妨,只不过是误会一场,前辈不必放在心上。”
单冬凌素来真诚待人,从未说谎,方才说了小半句谎话,便觉脸热,索性低头吻了吻云篱的眉心,等面色恢复正常,才道:“这孩子便是右使所言——屏仙阁中有且仅有一只的玄貊。但她的妖身尚是幼崽,想来并非四小姐所要找寻的那只成年玄貊。”
云篱被她亲得腿都软了,闻言马上现出妖身,钻进她怀中。单冬凌将她身上的狼毛软甲解开,给围观的众人看薄薄的鳞片。
魔兽素来难驯服,围观的驭兽师们见云篱乖乖趴在单冬凌怀里,悠然晃动尾巴,心里已有数,知道万清秋是故意挑事,没一会儿就陆陆续续走掉了,只留下万清秋铁青着脸站在原地,死死盯着云篱,盯了一阵,重重一哼,也闷声不响地转过身。
她本就挑着千柠外出的当头过来闹事,要坏这赤狐妖的名声,眼见着事情闹不成,反倒当众丢了脸,此时如同一只落水狗,准备夹着尾巴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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