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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旁人总道你身为女子,自该相夫教子,学些女红之类,方府的家业也自可待你寻到良人后让他帮扶着。
但为人父母者,总是带着私心。
你自幼身子不好,我们也不知道能帮衬你到几时,我们不愿用寻常女子的要求去束着你。
在你表妹十五岁开始学着女红的时候,父亲与母亲商议了一下,决定让你先试着管理二间铺子,亏了赚了都不打紧,但你要全权开始掌控一切,账本、管事先生、运营,全需要你去决策,衡量。
菲儿,父亲和母亲不指望你日后到底能把方家发展到何种地步。
只愿你不管何时,都可以掌控自身,无畏无惧,就如在父母的庇护下一样。”
初春的天气暖和和的,方菲陪着父母吃了晚膳后就被留下去了隔间细细说着话,那一交谈就足足大半个时辰。
隔着帘子林浅看不见三人交谈的表情,但明明亮亮的灯光中,属于方父那满是慈爱的声音隐隐约约响了起来,尔后是方菲低低的应声以及方母慈爱的劝慰。
候在屋外的林浅微微垂下眼帘,看似安静极了,心绪却忍不住微微激荡开来。
为人父母者,不管对外如何,对着自家孩子总归是一片挚诚。
记忆里,在方父方母离开后,方菲与着林浅相互扶持着过了很长一段艰难的岁月,但当林浅问及时,方菲却总是淡淡而笑:
“浅儿,世上无常,谁也不能预料。
但父亲与母亲给了我所有能给的。
我一直感念他们。
惟一憾事,也不过是不能伺奉他们终老。”
她已经不记得记忆里,方父是如何教授方菲,方菲又如何开始接手方家事业。
但想来方父也定如这一世一样对着方菲。
所以哪怕方菲为体弱的身子束缚着,但她的见识、胆气,却远非平常女子所及。
“浅儿,我们回去了。”
细细的拉门声响,属于方菲微微暗哑的嗓音响了起来,林浅从思绪中转回神来,轻轻应了声,挽扶着方菲往前走去,但当两人走出方父的院子,微带暖意的风儿夹杂着花儿的淡香传来,林浅的脚步却是停了下来。
“浅儿”
微微低着头的方菲轻轻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问道。
隔着门帘,林浅就隐隐听到了方菲的哭声,更逞论方菲出来后,她余光就见方菲眼睫微湿,眼眸微红的模样。
原本林浅是不准备问的。
小姐不提,自然是不想被她发觉。
但眼见方菲一直低着头闷声不语、心情失落的模样,林浅终是惊觉高看了自己几分,她根本做不到眼见小姐伤心而无视!
“小姐,怎么就哭了呢”
“我没有。”
望着林浅的方菲唇瓣轻咬,眼睫轻颤,脱口而出的话语声中,下意识就要垂下头去。
“嗯,小姐没有,只是风儿进了沙子,让浅儿给小姐吹吹啊。”
原就离方菲极近的林浅凑了过来,伴随着轻柔的话语,竟真是朝着那眼睫轻轻的吹起气来。
熟悉的淡淡的药香中,是若有似无的衣襟触碰,以及微暖的气息。
方菲身子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原欲垂下的脑袋又抬了起来,微红的眼眸望了望林浅,低低的开口:
“浅儿,父亲刚才与我说了好多话,我有点…”
若是平日,林浅不介意故作伤心方菲的退避,看着方菲带着几分为难又无奈的模样哄她。
但今天她却只是那样站在原地,非但末露出伤心之色,反而在方菲的迟疑间,嗓音轻柔:
“小姐,有点什么呢”
这样的林浅绝对是一个最为合格的听众。
方菲浅浅的呼了口气,望了一眼那漆黑天幕上的一轮弯月以及星星点点的星光,停顿的话语继续说了下去:
“怕做不到父亲期许那样,惹父亲失望。”
悉悉索索的细微声响间,林浅轻轻拉了拉方菲的衣摆,在方菲望来的目光中,轻柔的把袖中手绢摊开铺在草地上,随意的坐在手绢旁,眉眼微微弯起:
“小姐,我们坐下来聊天好不好
今天的夜空好美呢,就连这风都带着花香,好舒服呢。”
这样的话语简直与两人之前的交谈词不达意,方菲静静的看了看林浅那有些随意的坐姿,又看了一眼那铺在草地上绣着兰花的手绢,竟是也慢慢坐了下去。
哪怕隔着手绢,柔软的草叶的触感与着椅上子也完全不一样的,坐的端正优雅的方菲身子微微有些僵。
“噗。”
林浅竟是在方菲坐下时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腰间,毫无察觉的方菲只感觉腰间一痒、一软,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
“小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笑声还凝聚在脸上,方菲转过头来,就见紧挨着的林浅双腿随意曲起,右手撑在下巴上,微微侧头,满脸惊叹之意。
红色的烛火,浅淡的月光,繁密的星光,在此刻全数汇聚在一起齐齐照在林浅身上,照亮着林浅那含笑的眼眸,照亮林浅那眼里的惊,艳。
有着晕红慢慢的浮了上来,以至于耳垂微烫。
方菲咬了咬唇瓣,视线略显无措的移离:
“浅儿,你与我日日相见,又不是第一次见我笑了。”
“可是浅儿还是觉得小姐笑起来真好看。
不,应该说不管什么样的小姐都好看。”
一片安静中,方菲双手下意识的绞动在一起,在手指微微发疼中,脸上开始浅浅染上一抹晕红:
“…浅儿,父亲说了明天就会让我接手两家铺子,明天我就要忙起来。”
“那太好了,浅儿可是闲得快长蘑菇了,刚好可以忙一些。”
“浅儿~”
“难道小姐竟然不准备带浅儿
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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