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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焕坐在屋里傻傻地坐着,不知怎的她现在很浮躁,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玲儿也想沁娘,她在院里坐着,痴痴地望着那条小路,希望看见沁娘背着包裹笑着归来。玲儿支着耳朵,突然听见一阵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好像正往这边赶来。
玲儿急忙站起,看向那条杂草相砌的小路,是沁娘,是沁娘回来了!
“小姐,沁娘回来了!回来了!”玲儿转身高兴地对焕焕呼喊道。
焕焕闻言终放下心,站起身,朝院子里走去。
院里,焕焕看着玲儿在前身形颤抖,正欲问她怎么了,便瞧见沁娘弓着背,怀里紧紧抱着包裹拼命往院里跑,等再近些,便看见沁娘额头被利器所伤,正向外沁着鲜红的血液。随即她又听见沁娘在大喊。
“小姐,是阴谋,错了!错了啊!”沁娘边跑便哭喊,“玲儿,小姐,拿着包回屋去,别出来!”
沁娘奋力将包裹甩进院子,然后拐弯朝后湖方向跑去,一直摆着手示意她们回屋。
玲儿捡过包裹,怔怔地看着沁娘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然后,她看见拿着粗木棍的奴仆们,朝着小路向院子方向跑来。随即明白过来,拉着焕焕进了屋。
一主一仆,脸吓得煞白,一句话也讲不出。玲儿怀里还抱着那沉甸甸的包裹,低头看向沾着血迹的包裹,鼻子一阵酸涩,忍不住哭起来。纵使玲儿、焕焕再单纯,也明白过来,是王妃!
怪不得会在夜幕里悄声遣人送来金钗,连血迹也不擦,除了让焕焕觉着恶心害怕外,还让她陷入另一个阴谋。
焕焕再崩不住泪水,她听见屋外奴仆们急促的脚步声,木棍杵地的咚咚声,以及,沁娘忍不住地哽咽声。她跪地爬过去,轻推窗户,瞧见沁娘被人用两根粗木棍架着,拖着带离。沁娘脸上多了几个红肿的巴掌印。
在前带领奴仆的正是昨日送钗的老妇人。
沁娘像是感应到焕焕在看她似的,也不转头,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示意着小姐,别出来,危险!
“不,不……”
焕焕看着那一路的血迹,绝望地一个劲儿摇头,再忍不住情绪,抱头大哭起来。左脸才结的血痂,瞬间崩裂,比昨天划破血肉的瞬间还要疼。此刻的焕焕光是那流血的伤疤,便让人觉得心疼难受,更不谈她撕心裂肺的哭唤声。
焕焕满脑子都是沁娘对她慈爱地笑,生病时伸着布满老茧的手,轻抚她的额头,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同她说话,两年里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想起沁娘昨日还在问她,“小姐,明日我将这白粥再煮得烂些,再往粥里加一些鱼肉,好不好?”
已是明日,却没等来沁娘的鱼肉粥,等来的是王妃的再次迫害!
明明昨日才答应她,只要她自毁花容,便会对自己的沁娘、玲儿好,不伤害她们。转眼便将沁娘棍棒拖走,打伤她的额头、脸和身体,血流一地……沁娘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好人总是要遭人迫害,为什么有人的承诺比空气还虚无!
焕焕再无法忍受,她站起身,不管不顾地推开门,从沁娘屋中找出昨日载着金钗的托盘、红布和金纹红木盒,抱着它们往院外跑。她不能让沁娘受到冤打,她还要带着沁娘一同回梧州呢!
玲儿见状,急忙跑过来拉住她,哀求道“小姐别去,等王爷回来,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焕焕发疯似的甩开她,抱着东西直奔王府正院。
又途径昨日的海棠园,海棠花瓣已开始凋落,风轻轻一扬,便放出漫天海棠花瓣雨。树儿也好似伤了心,颤着身子在抽泣。
焕焕再无心思看那满园春色海棠,她一心想要快些。从前她谁都无法保护,现在便要倾尽全力去保护她想保护的人。
她天真地认为着,怀中的红布托盘和盒子是足以指证王妃阴谋的证据!
快到正院时,她凝了心神,用袖子将脸上的泪水拭干。左脸的伤口还火辣辣地发疼,但她顾不得,将可能有的血迹擦完后,提着步子朝正院缓缓走去,却被眼前之景,将她方稳住的心神再次扰乱。
李泽叡回来了!
他穿着黑金皇服,头戴白玉簪,肩上披着黑绒单薄的披肩,腰上还挂着那日从她手中抢走的匕首。他神采奕奕,薄唇微抿,一双足以吸人魂魄的狐狸眼正怜爱地看着眼前替他换衣的王妃。
这样的神情不属于六皇子李泽叡,而属于她的白衣少年戚陆。
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年沐书节上,戚陆指着纸上成对的墨蝶对她温柔地道“许奴儿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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