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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赶在飞刀“夺命”前,溜之大吉!
“沈流庭!你给我回来,乖乖挨削!”
“夫人莫气,夫人莫气。这苹果你先凑合着拿去削,一会儿我就让人把庭儿抓回府给你削。”沈黎就地取材,从果盘中挑了一个又大又圆的苹果递过去,勉强充当女儿的脑袋使使。
“你滑不溜秋,没个正经,也不怕孩子笑话!”公孙牧月嗔怒地瞪丈夫一眼,拍开他的手,扭头瞥向屏风后转出的那一道颀长身影。
此人面容俊逸,一袭天青色广袖袍,镂空雕花的银冠束发,腰间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缀以古朴沉郁的温润白玉,透着几分文雅,又难掩周身的矜贵气质。
“祁贤侄,让你见笑了。”沈黎放下苹果,无奈地叹气,“伯父和伯母也不主张盲婚,所以本想告诉她这个消息的同时,顺带让你们俩见上一面。谁知道庭儿的性子实在是顽劣……”
祁诺此前是应沈家二老要求匿于屏风后,而今现身踱到桌边,略一见礼后,才淡笑道:“说顽劣未免言重了。依侄儿看,沈小姐既有鸿鹄之志,又何必非要锢着她做一只养在深宅中的燕雀?倒不如成全了她的志向。”
“庭儿的志趣、眼界与心性,确实远胜其他高门千金,在语言上也着实有天赋。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由着她的心意折腾到现在,可若再这么‘成全’下去,难道要看着她这么孤独终老?到时谁与她相互扶持,谁来照顾她?”沈黎皱着眉,连连摇头。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祁诺闻言,也只得默然,没有立场再多劝。
“咝”,倒是沈黎,忽地被身旁的妻子拧了一下后腰,正龇牙咧嘴,却接收到后者的眼色,忙会意地堆笑道,“那个,祁贤侄难得休沐一日,还被我们拉过来,还是快些回去休息,陪陪祁老弟吧。”
“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沈小姐的事还请伯父伯母放宽些心,来日方长。侄儿就先失陪了。”祁诺一怔后,便明白两人另有话说,留下几句宽慰话就离开了。
看着祁诺挺拔修长的背影消失在雅间门外,公孙牧月脸上那老母亲般的笑意逐渐瘆人。
“夫人,你这是?”沈黎不解。
“你就没看出来,祁诺这孩子对咱们女儿有意思?”公孙牧月不满地挑眉。
“喀喀,为夫近来忙于案牍,可能是老花眼又犯了,眼神不太好。”沈黎立刻认 并虚心请教,“不知夫人是从何处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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