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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这边缓缓走来的舞刀女子先是拔出假山上的弯刀收回鞘中,随即才下颌一抬,哼道:“你夸了那么多,都是你们大兴人文绉绉那一套,本公主一句都听不懂,唯独最后四个字,还有几分得本公主心意。在我们桑姬,女人只要有本事,一样可以让男人臣服。”
“公主明鉴,小的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呃,就都是真话的意思。”想到桑姬公主可能还是听不懂,沈流庭非常贴心地用大白话解释了一遍。
“不过,你应该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是公主?”
沈流庭目光扫过她不曾佩戴任何饰品的右臂,又在她腰间的刀鞘上稍作停留后,才不紧不慢地答道:“您不缠臂,可见并非公主侍女,加上腰间的刀鞘上又刻有桑姬文字中的‘新月’二字,所以想必您就是此番出使大兴的姬新月公主本人了。”
“你很懂桑姬习俗?”姬新月闻言微讶,“而且你的桑姬语也说得不错,比鸿胪寺派来的某些译官好多了。你是哪里人?从哪儿学的桑姬语?”
“自学成才,不足挂齿。”仗着她听不懂成语,沈流庭明目张胆地自吹了一番,过够嘴瘾了才正经答道,“小的是盛安本地人,只不过在来客馆打杂前,曾经游历过许多番国,在桑姬待过小半年,很喜欢那里的风俗与服饰。”
末了,她还露出真诚又不失奉承的笑容:“公主这一身衣服就很漂亮呢。”
姬新月此刻身着的不过是一套桑姬女子间常见的便服,以红蓝纯色为主,镶以白边,交领左衽,上下分裁,腰间处收紧,尽显女子窈窕婀娜的曲线;下摆宽大,起舞时随风而动,宛然绰约,带有荷叶边似的细密皱褶的喇叭花状半袖又显得活泼灵动。整件衣裙,除去腰间与下裳用装饰条带打成的花结外,再无其他花哨配饰,一如她们干净利落的性子。
不过桑姬人热衷于银饰,大兴人推崇的玉石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堆不值钱的破石头。因此无论男女,都会佩戴许多银饰,身上银饰越多,就越显得身份贵重,只唯独缠臂不在其列。在桑姬的文化中,自由是无上的荣耀,只有奴籍者才会被主人赐予缠臂,并将其视为一种束缚。而哪怕同是缠臂,也有区别,银缠臂比金缠臂的奴阶更高些。
“嗯,算你有眼光!本公主就看不上大兴女子长裙大袖的,在地上、桌上拖来拖去,也不嫌脏。”姬新月听后,脸上笑意更浓,十分赞同地赏给她一个“算你识货”的眼神。
“喀喀……”
这公主考虑问题的角度还真是别致又实际。沈流庭憋住笑,趁势爬起来,老老实实低头站着,等其发话。
“你再把头抬起来,本公主看看。”姬新月勾唇,又走近一步。
这语气,姬新月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沈流庭想起前阵子刚在旅途中为解闷看过的某话本,就叫作《霸道公主爱上落魄小厮》,当即老脸一红,别扭道:“小的干了一天活儿,脏兮兮的,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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