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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诺倒也点到为止,话说得虽重,却无意断其仕途,只秉公道:“但念你在鸿胪寺效力多年,并无大错,限你今日之内将用度补齐送往麝乐使团。另外罚俸三月,抄写《鸿胪律则》,好好反思。此番小惩大诫,望你勿要再犯!”
叱罗颉一怔,大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揖到地:“多谢大人宽宏!下官必当诚心抄写《鸿胪律则》,静心反思,绝不再犯!”
也无怪乎他会行这接近感恩戴德的一礼,鸿胪寺译官所需才能特殊,并非每个读书人都习得外番语,成为好的译者,因此其选拔之道也较为灵活,真正科举及第者少,多为经举荐后由鸿胪寺卿、左右少卿考察后任命。相应地,他们自然也就对这一部分推举拔擢上来的译官有着任免权力。
虽说至今尚无只左少卿一人就全权做主罢免译官的先例,但方才祁诺那寥寥数语评价,真叫在场众人都以为叱罗颉这官帽要丢,包括叱罗颉本人。
为这事就摘人官帽,确实又罚得太狠,吓他一吓也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势利眼!沈流庭暗爽地看着叱罗颉,可还没来得及得意忘形,以胜利者的姿态挑个眉,就听得祁诺又出声了。
“你可是与他同来的?都是客馆杂役?”他在问大飞。
大飞瞥一眼沈流庭,点点头:“回大人,是的。”
于是祁诺一颔首,道:“嗯,你回去转告你们掌事,就说这个小杂役行事鲁莽,冲撞朝廷命官,不知天高地厚,他平日里管不来,本官就替他将人带回衙署管教了。”
这是要背地里算账啊!沈流庭惊吓得瞪大眼,还想再抢救一下自己:“不是,大人,这中间有误会!吴掌事很严很凶的,他管得来我,就不劳烦大人费心了!”
“若你今日的表现就是他严格管教的成果,让人无法苟同。你跟上,莫让本官再说第二遍。”祁诺此番却不吃她耍嘴皮子这套了,不容分说地丢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他一走,也带走了威压,围观众人才敢窃窃私语。
“之前你说‘玉面修罗’有多可怕,我还不信,今日是信了,寒毛都竖起来了。”
“可不是?他就是这么冷口冷面的,都不用发火,被他眼神一扫,你就全招了!”
“这杂役也是怪可怜的。”
于是沈流庭永远记得那个黄昏,血色残阳,自己是怎样在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祝你平安”的眼神目送中,追上了那连背影都透着寒意的左少卿。
叁
少卿虐我千百遍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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