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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庭不赞同地扬起脸,反问:“那依大人的意思,就因为人微言轻,恐连累自身,便该对不平之事视而不见、明哲保身吗?若人人都这么想,不敢伸张正义,那岂不是叫邪压了正?”
“所以今日这结局,你便觉得是邪不压正了?”闻言,祁诺反倒放缓了语气,不轻不重的一问,倒让她莫名地自我怀疑,没了底气。
“难……难道不是吗?”
祁诺轻摇头,轻叹间似是语重心长:“空有护人一时之勇,只为胸中仗义豪情积蓄,不得不发,那是莽夫意气,害人害己。唯有全其一世之能,之智,方是真正的行善。”
沈流庭:“……”
见她启唇却无言,祁诺也不紧逼着,只一挥手道:“也罢,今日就抄到这儿,你且回去好好想想吧。”
“多谢大人。”仿佛还没从他那句话中回神,沈流庭心不在焉地应着,脸上并未露出多少解放的喜悦。
“去吧。”
祁诺看她不动,又催促了一声,后者方才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去。
而沈流庭出屋后不久,祁诺将邝风喊来,交代道:“你去跟着沈庭,确保他安全回到客馆。”
“大人,没必要吧?这天子脚下,皇城之中,他一个大男人,又是一个没人关注的小喽啰,有什么不安全的?”邝风一脸好笑,却在祁诺的威严下立刻改口告退,“是,属下这就去!”
厅门再度掩上,祁诺正要重新拾笔,眼角余光却瞥见那被他遗忘许久的鱼羹。
羹已凉透,他也不在意,取到面前,舀起一勺入口,联想到小杂役贪吃小螺酥的馋猫模样,于是放下汤匙,浅笑低语:“每次值夜确都如此,但今夜,我倒还真没那么无趣了。”
而一边,多亏祁诺的淫威,连客馆众人都不乏耳闻,再经大飞绘声绘色一番讲述,大家伙儿都对半夜才被放回来的沈流庭表示了深切同情。以至于第二日,他们清晨看她睡得香,没忍心叫她,合力在吴鲤面前撒了个谎,说是在左少卿处受惊病倒了,下不了榻。刚收过好处的吴鲤当然也就顺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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