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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必躬亲固然堪称模范,但累着的却是自己。沈流庭心中暗忖,却自觉没立场劝他适当放手,便只得道:“希望右少卿早点回来吧,那样情况应该会好些。”
“独孤以博雅周才授鸿胪少卿,在翻译之道上建树不凡,有他把关,自是可以放心。”听称呼,祁诺与这位同阶的少卿应是私交不错,谈及时面含淡笑,颇有惺惺相惜之意。
“那你和独孤少卿比,谁更厉害?”沈流庭脱口而出后才后悔,自己这不过脑的嘴啊!这问题怎么听都像在挑拨人家的同僚关系!
祁诺却没有过多介意,垂眸挽袖,将笔尖于砚边一舔,云淡风轻道:“志不同,没什么好比的。”
志不同?沈流庭之前理所当然地认为为官之志都是一样的,听他这么一答,启唇就想问问他志在何处,又忽觉自己与他似乎还没熟到这份上,于是又闭了嘴,继续手头的笔译。
两人至此无话,灯盏泛着暖黄的光晕,就着一盒子蜜饯,沈流庭案边译好的手稿不知不觉就叠起了一拳高。屋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雨水顺着檐角汇集,一滴滴砸落在青砖阶上,打着规律的拍子,像安眠调,听得人止不住犯困。
可她每每在呵欠中抬头,看祁诺还在归类文书,想到他方才所言,那股子胜负欲就上来了。他身居高位,都能尽职尽责,焚膏继晷,她说什么也不能太矫情了,定要将这风物志译得又快又好!
沈流庭就这样咬着牙坚持了许久,更漏数过子时,她笔下的速度渐慢,呵欠却是一个接着一个,根本停不下来,时不时就得甩甩脑袋保持清醒。
“呵……”
最终,她还是在四更天败下阵来,打着呵欠就那么昏昏沉沉地往桌上一趴,说服自己只打盹一小会儿,再起来就能事半功倍。
“嗒。”是笔杆落在案上的轻响。
明日就要入宫呈报,忙忘了时辰的祁诺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一人。也无怪他没察觉,毕竟昨夜的沈流庭是憋着一肚子坏在闹腾,想忘了她都难,可今日她却异常安分老实,一声不吭地奋笔疾书,让他竟将这夜当作了此前无数个独自忙碌的夜晚。
看她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趴在案上睡着了,祁诺眉微敛,起身将窗关上,这么浓的夜色又下着雨,此时将她叫醒遣回客馆休息,就算有邝风暗中跟着,也难免受寒。
不妥,还是就让她在内室凑合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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