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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署冷清,长夜漫漫,有个人在身边,添点人气罢了。”祁诺低眉间,唇角是温柔的笑意。
然而陪他值夜这么多年的邝风却快哭了。
“大人,属下也是人啊。”
祁诺:“……”
少卿大人“开恩”放她回去休息,她前脚才踏出鸿胪寺,小心思就活络了起来。吴掌事定以为她还在衙署领罚,她何不趁机溜回相府补个美容觉?客馆下房屋中的硬板窄铺连手脚都舒展不开,稍一翻身就会滚落,只能僵硬地躺着。天晓得她浑身上下每一处,包括瞌睡虫在内,都非常想念相府闺房那熟悉的高枕软榻了。
相府后厨的侧门平日里进出的都是伙房诸人,送柴送菜,将泔水运出之流,无事时便只落个门栓,并不着人专门看守。沈家姐弟在还没学会翻墙的年纪,每每偷溜出府回来晚了,靠的正是这扇不起眼的小门—旁边的狗洞。当然不是钻狗洞,而是从狗洞贿赂守在门内的“常胜”。它原是沈流庭的将军二舅所养,因此狗名取得极富将门风范。
“常胜,常胜,这边,在这边。”
沈流庭在侧门外观望半晌,确认四下无人,这才凑到狗洞前,从食盒中取了一块糕点,压低身子将那糕点丢进狗洞。她有段时间没与“常胜”沟通感情了,也不知这大黄狗还认不认得自己,只能先用食物将它诱来。
“常胜”的狗鼻子素来灵,又十分通人性。据说在对麝乐的交战中,沈流庭的二舅曾有一次落入敌人陷阱,突围的血战惨烈,尸骨成山,分不清敌我。也不知“常胜”怎么就知道原主出征,一路尾随军队,之后在战场上嗅了两天两夜,硬是将那还剩一口气的二舅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救回一命。至此“常胜”一战成名,被视为吉星,公孙家人总会带着它奔赴战场,后来它年纪大了,大兴也再无战役,它便被公孙牧月接来沈府安度晚年。它大部分时候都在后院悠闲地晒太阳,偶尔也会用爪子帮沈家两个贪玩夜归的小主子将侧门门栓拍落,权当活动活动筋骨了。
只不过这件事许久不曾做了,“常胜”警惕地拿爪子拨了拨沈流庭扔进来的糕点,没有立刻上嘴。
“常胜,你不认得我了?我这也才大半年没回家,样子没变吧?”沈流庭费劲地趴下来,好让它瞧清楚自己的脸,然后比画着儿时常在狗洞外做的推门手势,“就像小时候那样,你帮我门栓弄下来,悄悄的。”
大黄狗审视片刻,眼睛亮了亮,神色明显放松下来,也不吠出声来惊动旁人,没再犹豫地享用了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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