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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邝风听后还在奇怪,沈流庭却觉着祁诺这态度好像是他早就料到好友不会来似的,不由得多瞟了后者几眼,自然成功地引起了少卿大人的注意。
“饿了?”
“还好,还好。”沈流庭才答完,肚子就咕噜了一声,不由得发窘。
“菜上了不吃可惜。我一人也用不完,你们两个一起坐下吃吧。”可能是褪去官袍,也可能是改了自称的关系,自打出了衙署,沈流庭就感到少卿大人还是那个少卿大人,可“祁诺”这二字在心头默默念来,却觉得亲近不少。
桌上饭菜还热着,香气一阵阵钻进沈流庭的鼻间,说不动心是假的。况且这些菜色还很符合她的口味,好几道荤菜都是她来三元楼必点的。
“这真的可以吗?”她咽咽口水,再次向祁诺确定。
“说得好像你从没吃过大人的饭菜似的。”不等祁诺开口,邝风就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自己谢过祁诺,率先落座后又对她补充道,“我家大人对下属一向好,私下里没那么多礼数,少见多怪。”
邝风说这话时阴阳怪气,还有几分炫耀之意,但沈流庭未放在心上,又不是话本里妃子争风吃醋的戏码,当下只“哦”了一声,坐到了祁诺的左手边。
在祁诺面前,沈流庭的吃相是一贯不存在的。客馆伙食半月沾不着什么荤腥,因此沈流庭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吃肉!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在衙署值夜时,祁诺的食欲和食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当然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可邝风这家伙的筷子就很烦人了,总是伸得老长,妄图染指她面前的几盘大鱼大肉。
“啪!”
两人又夹到同一块排骨,四目相对,谁都不肯让,咬着牙较上了劲。
祁诺见状,不紧不慢地看向邝风:“邝风,你近来饮食已经太过油腻,多吃面前的几道素菜对身体好。”
“是,”邝风颤抖着手,松了筷子,“多谢大人关心。”
这是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主仆情啊!沈流庭倒没注意邝风的反常,自顾自地震惊过后,把刚才与他争了半天的那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突然感觉这块有点酸了。
至此,邝风和沈流庭二人相安无事,清空了各自面前的碗碟,晚膳在看似融洽的氛围中结束。出酒楼时,沈流庭正要告辞,祁诺却说府邸与鸿胪客馆顺道,且另有事交代,她便只得打消自个儿散步遛食回去的念头,又坐进了车厢。
可祁诺既不找书看,也不开口,这马车都跑出一段路了,他还只是神色自若地用视线注视着她。但他的目光并不迫人,反而如月光般平和宁静,对视之间竟不觉时光流淌。
半晌,直至马车一颠,沈流庭才惊觉不妥,低头避开视线,低声道:“今日谢谢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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