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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处的先例不能开,开了就不是杂役之间相互帮衬的情分了,反容易落人话柄。
“我知道我这个不值钱,但我只有这门手艺……我好不容易才悄悄从大师傅手里偷出一截胡萝卜雕的。”小庖工看她眉心微蹙,若有所思,不安地开口道。
“我没有嫌弃的意思,你这蜻蜓雕得挺逼真的。”沈流庭收回思绪,轻笑着摇摇头,“不过我不收大家的东西,值钱的还是不值钱的都一视同仁。”
小庖工听完,伸着的手僵在那里,不知该坚持请她收下,还是该收回去,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那……”
“嗯,”沈流庭心一软,眸子在沉吟中转了两圈,便问道,“你会雕夏蝉吗?”
“会啊!你要是喜欢蝉,我这就去给你雕一只。”
看他见风就是雨,缩回手就要跑,沈流庭急忙把他喊住:“等等,你不是雕给我!”
“哎?”他愣愣地回头。
“蝉被大羯部落视为圣物,咱们大兴的菜品雕花却只以花鸟为主。你把蝉缀在给大羯首领的午膳盘边,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谢谢你!如果我得了赏赐,一定分你一半。”
小庖工像猴儿一样,兴奋地边说边跳着跑远了,沈流庭落下窗子的时候忽然笑出声来。或许祁诺看她,就跟她看这个小庖工似的吧?
细雪如银,一直没停过。午膳过后有一小段休息时间,下房院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个屋里闲坐休息,也有双手枕头小憩片刻的。大飞就倚在沈流庭那屋的门框边做木雕,她静静看着,打了个呵欠,知道大飞来她这儿就图个清静,因此并不出声打扰。
但突如其来的粗暴喝声,瞬间就打破了这午后短暂的静谧时光。
“别挡着路,让开!”
“沈庭出来!”
“沈庭呢?你们哪个是沈庭?不肯说就砍了你们!”
沈流庭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惊往外探头看去。只见四个来人,身材魁梧,着兽皮袍,大冷天还袒着右边膀子,手持五尺弯刀,一口语调蛮横的大羯语,气势汹汹地闯入下房院,逮到人就揪起衣襟来喝问。
然而这些杂役哪里听得懂大羯话,只得连连摇头,看在这几人眼中却成了对他们的藐视,问过两三人后便没了耐心,横眉怒目,拔刀出鞘。
“住手!”
眼看宁哥儿就要遭殃,沈流庭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越过大飞冲出屋喊道:“我是沈庭,是你们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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