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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冷口冷面的祁诺,她是看惯了的,可却少见他这般脸色阴晴不定的样子。她愧疚地咬起了下唇。
巴克纳这种人,纵然真是他的错,也会为了颜面将错就错,今日虽然碍于诸多因素接受了祁诺给出的说法,放了人,但心里肯定不痛快。祁诺为自己和他针锋相对,结下梁子,会不会为他日招来祸患?还有小庖工,也都是被她害的才遭此横祸,就算捡回性命,鸿胪客馆也是没法再待了。
院中的一幕幕不停在脑海中回现,后怕与懊悔牢牢攫着沈流庭的一颗心,它随着马车的颠簸左右拉扯。好几回酸涩都在鼻间抑制不住,化作泪水,她便低着头使劲眨眼—她已经给祁诺添了很大的麻烦了,不能再不知好歹地哭鼻子,惹得他更心烦。
就这样,沈流庭一路上也不敢开口和祁诺说话,生怕抑制不住带出哭腔来。下马车时,她又为遮掩右手伤势避开了祁诺的搀扶,也没发现后者的脸色更难看了。
在马车上坐了一阵子,她多少找回了力气,之前膝盖磕得突然,但好在冬衣也厚,只是有些隐隐作痛,行走起来并不碍事。只是她瞧着祁诺快步往里走的背影,忽然有些犹豫该不该跟上了。
沈流庭一人一个包袱周游各国,不是养在深闺、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可这见血的事儿,她还是头一遭经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行差踏错便面临了断腕之灾,生死一线,怎能不心生退却?
她是不是应该就此回相府,向成亲势力低头?至少爹娘,还有沈栖野那小子绝不会让她再陷入这样的险境。
迷茫之色渐渐升上沈流庭的眼底,却因那落雪中突然驻足的清雅身影而再次找回了坚定的光芒。她不能放弃,因为至少还有一个懂她志向的人,愿意停下脚步等她。
沈流庭不再犹豫,迈开步子,一脚深一脚浅地在积雪里踩出脚印,追赶到祁诺身边,然后与他一道进了署厅。
署厅里烧着暖炉,一下就驱走了沈流庭身上的大半寒气。祁诺反身将门合上,隔开了风雪声。她有些期待祁诺回身时会对自己说点什么,已经振作精神,努力扯好了笑容等着,可下一刻,等来的却是从未有过的严厉训斥。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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