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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这么近的距离,祁诺是否听进去了,当下他薄唇微启,却最终没有出声,而是继续低头拆锦盒。他不说话,沈流庭也拿不准他的心思,不敢轻易开口,只在意地观察着他看到镇纸时的表情—嗯,好像没有表情。
面无表情是祁诺的常态,但还是让沈流庭倍感失落,也失去了重新找话头的兴致,就这么沉默着到了祁府门前。
沈流庭自觉拎起两样年礼,正准备从祁诺那里把装有镇纸的礼盒也接过,却见他不动声色地将锦盒并书匣一道半揽着下了车,没有让东西离手的意思。沈流庭看在眼里,心情一下就明朗起来了。只是当她转过马车,抬头瞧见朱门大户高悬的匾额时,不由得一愣。
“尚书第?”她还以为会是“祁府”二字呢。
“怎么了?有何不妥?”祁诺扭头看她。
沈流庭突然意识到投奔祁诺做随从,怎么能不知道府中老爷的身份呢?于是就有了以下连珠炮似的发问:“大人的父亲官拜尚书?六部中的哪一部啊?小的应该怎么称呼比较合适?还有令尊令堂有没有什么忌讳的?或者府中有无特殊的规矩要注意?”
“你……”这问题一个接一个,祁诺听着不禁好笑,却还是耐心答道,“这尚书第本是前朝兵部尚书李绪所建,后来李绪因震惊朝野的贪墨罪被抄家问斩,他的府邸也就收归了朝廷。父亲此前长年在地方任大员,在京中无宅,前几年因我在京任职,父亲便请求陛下能够一家团圆。承蒙圣上体恤,调父亲回京任礼部尚书时,还将这宅子赐给我们居住。你同邝风一样称呼老爷与夫人便是。至于忌讳与规矩,我爹娘都是很随和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这样啊。”这一长串前因后果,沈流庭边应着边消化,神色还带着迷糊。
“走吧。”祁诺很想拍拍她的小脑瓜,但还是忍住了,浅笑着率先提步登上台阶。可他走了两步,还不见人跟上,不由得驻足回头:“沈庭?”
沈流庭没有反应,仿佛神游天外,双眸却越瞪越夸张,任谁都看得出她的震惊:礼部尚书、姓祁、爹娘口中的祁伯伯、礼部尚书的长子,要不是她刚才怕自己糊里糊涂得罪了衣食父母的父母,细细琢磨了片刻,恐怕还意识不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祁诺就是老爹给自己说亲的对象,礼部尚书祁伯伯的长子!
是了,她知道父亲有个世交一直在外任职,经常书信往来,好像就是姓祁。照祁诺所言,前几年祁家才举家搬回盛安,但那时候她又已踏上了游历之旅,之后每年匆匆返家,也没跟着爹娘出门走亲访友,京城中见过她的人不多,她见过的人自然也少。也怪她那日在三元楼一心抗拒,压根没仔细听爹娘话中内容,之后更是几乎将之抛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现在,沈流庭才后知后觉将人对上号,惊讶错愕之余,更多的还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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