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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祁诺还端坐在衙署里,哪儿犯得着立在这午后的日头下?沈流庭思及此,又忍下一口气,笑容更加可掬地再次扬声吸引赫连朝暮的注意力:“王子看一遍想必记不住,下官再给您示范一遍!”
也许是这回她的嗓门足够大,赫连朝暮总算把目光从柳条上懒懒地移了过来。她于是又示范一遍,然后直起身:“不知王子可否也做一次,下官好看您是否行得准确?”
赫连朝暮却嬉笑着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那王子是哪里没看明白?下官可以再解释一遍。”沈流庭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嗯,我好像哪里都没明白。”赫连朝暮姿容无疑是俊秀的,尤其是那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眼,眼尾尖透着魅力。他一步步逼近她,笑意恶劣地拿柳条在她的耳边扫来扫去,痒得她打了个哆嗦。
“这儿不明白,那儿也不明白……对了,还有这儿。”
很快那柳条又从她鼻尖扫过,转而往下挑了挑她的下颚,伴随着低哑暧昧的语调,意有所指,这无疑是赫连朝暮对她的挑逗。
耍流氓耍到她头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正当沈流庭准备高高抬脚,狠狠往前一踩时,身后响起祁诺的冷冽话音:“鸿胪寺内,王子请自重。”
赫连朝暮像是早就越过她的肩头看着他走进亭子般,当下耸耸肩,一脸无辜道:“我连一根手指都没碰他。”
“再说了,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他说罢,又挑眉将目光在两人间瞟来瞟去,“不过听说你们大兴有个词儿叫什么,分桃啊还是什么的,莫非祁大人也有此癖好?”
祁诺闻言,微敛起的眸中辨不出喜怒,只是将手伸向赫连朝暮边说话还在边摆弄的那根柳条,在其尚不及反应时,断然一折。
分明只是轻巧的折枝之举,沈流庭却觉得这一刻的祁诺气势完全压过了赫连朝暮。
“祸从口出的道理,王子应当明白。”
赫连朝暮一愣后,把手里剩下那半截柳条随意丢到一旁,嗤笑道:“嘁,无趣。”
“学习礼仪本就不是有趣的事。”祁诺轻挑眉梢,淡淡回道,“下官看沈译官到底年纪太轻,也不晓得教习技巧与要领,还是由下官代为……”
“不必了!”赫连朝暮却一掌扬起,打断他,“不就几个动作吗?瞧好了!”
话毕,他对着湖面方向,将三种揖礼不带喘气地做了一遍,没有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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