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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幽然散溢,似有似无地飘来,祁诺不由得起身走近,微阖眸闻了闻,才轻吟道:“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可是桂花酿?”
“原来大人对酒真的有研究啊。”沈流庭仰起脸,笑盈盈地将他瞧着,“君子喜茶,我还以为像大人这样的人,只喜欢茶道呢。”
“归来五柳下,还以酒养真。人间荣与利,摆落如泥尘。茶是品格,酒也是真性情,何尝不能为君子所饮?”祁诺垂眉带笑,袍掀隔案,与她对坐。
“那大人快喝喝看!”沈流庭说着,将其中一盏酒推到他面前,“这可是我从相……相熟的朋友那里讨来的,在地里埋了二十几年呢。”
怎料祁诺却忽地一皱眉,骨子里的那份严谨又开始作祟:“公廨之内饮酒,似有不妥。”
“什么嘛,大人,我好不容易弄来的!”沈流庭无语地一撇嘴,“而且如今都退衙了,你也忙完了啊。”
“但这……”
“你等等!”这回沈流庭直接打断他犹疑的话音,起身跑去把门关上,再坐回来,双手合十在身前央道,“我把门都关上了,没人会发现的,等明日大家上衙,早就闻不到一点儿酒气了。我们也不是纵酒,就是尝那么一点点也不行吗?”
许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此刻的娇声软语,搓手央求,尽显小女儿姿态,祁诺只觉没由来地心口一热。
一个“好”字脱口而出,却是两个人都愣住了。
沈流庭道是今晚的少卿大人格外好说服,祁诺却惊的是自己竟难以控制那一刹那的冲动—只要是她所求,他都愿应下。
“那你就快尝尝吧。”
酒盅再次被那柔荑递到眼前,祁诺只得接过饮罢一口,对上她期待的目光,不禁缓缓点头:“嗯,清新醇和,绵甜爽净,妳也试试。”
“真的吗?”沈流庭如星般亮的眸子微弯,仰头喝了一小口,立刻惊喜道,“真的是甜的,一点儿都不呛,比那些辣酒好喝多了!”说完,她一连又喝了好几口,还忍不住悄悄抬袖舔了舔唇,又香又甜。
“也不可喝得太急太多,当心喝醉。”祁诺见状忙拦道。
沈流庭不以为然,灵巧地躲开他伸来的手,又呷了一口酒,笑得恣意:“没事儿,这酒又不烈,没什么酒味儿,我酒量也不是那么差的。”
拿她没办法,祁诺只得改变方法,看向那盒糕点问道:“这是什么点心?”
“啊,这是我专门买来下酒的金乳酥,原本单吃太腻,配上甘甜爽口的桂花酿就解了。”沈流庭言语间仿佛很有见地,放下酒盅将盒子拆开,一盒十颗,个个都色泽金黄饱满,一眼就令人食指大动。
“嗯,好吃!大人你也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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