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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月色溶溶,星斗流光,两国“大功臣”沈流庭倚栏坐在习礼亭中,无语地看着对面的赫连朝暮自斟自酌。
若非看在他不日就将带着签订的盟约书回国,加之“一二三四五六”还连带着后来的“七八九”轮流上衙署,对她进行车轮战,她也不会答应今晚来这儿赴他的约。
可结果呢?
已经过去半炷香时间了,赫连朝暮是打算就这么一声不吭,表演“一人饮酒醉”给她看吗?
“赫连王子要是没事,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这已经是沈流庭耐性的极限了,她一甩官袖,起身便要走。
赫连朝暮却一闪身,挡住了她的去路,笑着晃晃手里的酒壶与酒杯:“哎,你急什么?月色正好,最宜喝酒畅谈。你要不要也来一杯?我从辛罗带来的果酒,你应该会喜欢。”他一开始就带了两只酒杯,将其中一只空的夹在指间。
“多谢王子好意,这酒就不必了,下官不胜酒力。”于是她没好气地又坐回去,抬头斜睨着他,“至于畅谈,王子想谈什么?”
赫连一挑眉,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边在手里悠着,边仰头去望亭檐外那一轮皎月。“其实我以为,你的女儿身暴露,会让我得到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一个让我能带你回辛罗的机会。结果没想到……”他未说完的话与酒浆一道灌入喉中,几滴又顺着下颚滴落衣襟。
其实没想到的又何止他一人?她以假身份为官,又女扮男装的欺瞒之罪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纵使她是丞相之女,她爹与祁诺争抢着一个要担管教不严之罪,一个要担知情不报之罪,她也都已做好了官位不保还得挨顿打的准备。
可兴元帝却是轻巧,一句功过相抵,便不再追究,还以“朕爱才之心不输赫连王子”为由,特准了她以女官身份继续行走外廷与鸿胪寺。
当然了,兴元帝总要用罚俸来堵一堵部分朝臣的非议,丞相与鸿胪寺少卿一年的俸禄不少,兴元帝也乐得就此省下。只不过这么算来,因她之缘,祁诺已不得不连续两年给兴元帝白干活了。
“沈流庭,好听。”他呢喃着,以袖拭去颌下酒珠,收了目光看向她问,“有什么说法吗?”
她想这诗若译成辛罗语便也没了意蕴,便只启唇轻念:“低帷閟重屋,微月流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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