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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了,你怎么不回相府?”
祁诺走到她跟前许久,她都还是埋头苦读,浑然不觉,只得开口问道。
“哎?”沈流庭惊了一下,抬眼,“你怎么来了?”
见她还是一脸蒙的诧异,祁诺摇头失笑,提醒她道:“已经退衙了。你看看这衙署里的人是不是都走了?”
“我都没发现。”沈流庭闻言探出脑袋,朝外一瞧,随即吐了吐舌头,起身拉他到自己身旁坐下。她用惯了矮案,所以她的地盘她做主,着人将高椅高桌都撤了,搬来坐榻矮几,把环境布置得与在少卿署厅时差不多。
“你近来对研究古文字好像颇有兴趣。”方落座,祁诺便扫见了案上的《字谱》,微微眯起眼。
“是啊,我突然发现这些文字背后居然还藏了不少风土人情,觉得就连宋麒在《北境风俗考义》里遗憾留下的空白,也都能靠挖透某些相关的文字嬗变填补上了!”沈流庭说起这个了不起的发现,眸子便熠熠生光,忍不住又提起笔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记录。
她本想着把翻开的这页看完便罢,怎料一行接一行都相关联着,不知不觉竟又翻过好几页,难以释卷。
被晾在一旁的祁诺眉愈敛愈深,沈流庭却还没心没肺地将书往两人中间挪了挪,目不离书地笑着拽拽他的衣袖:“你书房里不是也有这本书吗?要不要也一起看?独孤少卿不愧是专门研究这方面的,看着挺有启发。”
祁诺无奈一叹,扭头定定地看她:“我们两个难得闲暇,不为公事见面,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看着这本独孤少卿送你的《字谱》?”
她听出来了,自家少卿大人此刻的语调透出几分不同寻常—准确来说,是闻出来了,略酸。
沈流庭窃笑,眼珠骨碌一转,合上书,身子向右一歪,脑袋靠在了他的肩头上,然后微仰着脖子,有恃无恐地调侃道:“真看不出咱们鸿胪寺里人人敬畏的‘玉面修罗’居然还有爱吃醋的一面啊。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看是‘情人眼里出情敌’才对。”
对她的主动亲近,祁诺反倒抿着唇收回目光,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不为所动。
“哎呀!就许我看你的书,不许看别人的啦?总不能我看谁的书,你就吃谁的醋吧?”沈流庭本着自家大人自己哄的觉悟,双手顺势抱住他的胳膊,“那我前几日还朝兀史那大人借过书呢,岂不是他都能成你的情敌了?”
“胡闹。”某人一边嘴硬着,另一边却抽出手臂,将她揽进怀中,让她能靠得更舒坦些。
典型的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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