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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这又何尝不是执念？都看破，众生又何为苦。”

天帝抬手一挥，虚空中出现了一幕影像，是魔界，锁魔塔轰然倒下，无数魔物从里面跑了出来。

紫光降世，魔物们狂欢的声音响彻天际：恭迎魔尊归来！讨伐天界，魔族必胜！

月弦不解地看向天帝：“师父，这是？”

“这是你存在的意义，凡是因果都在其中，真的放下，才是放下。”天帝在她眉心一点，月弦感觉身体立即轻盈起来。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抬头，座椅上已经空空如也，方才摆香炉的地方，出现了一幅画。是之前她见过的天帝画像。

月弦已经分不清，到底哪里是幻境，哪里是现实。

她听见有龙吟声从外传来，跑出去，看见金龙在圣池上方盘旋。

“小金龙，离炎呢？”

金龙看见她，绕了一圈化形成人，落在池边，有些不情愿地回道：“主人的龙珠不是被你拿走了吗？”

月弦这才想起在人间被烨火拿走的那颗珠子：“你是说，那是离炎的元神？”

“不然呢？主人交代了要你在灵山待着，你跑去哪了？”说话间，池里四条青色小龙从水面腾了出来。

月弦讪讪看着，虚身一晃，飞向魔界。

要让金龙知道她把离炎的龙珠丢了，怕是会被吃掉。

——

森罗殿密室。

烨火未着寸缕，被司夜按在石盘上，鲜血从她颈间淌出，很快就被石盘吸噬干净。

她满脸痛苦地斜看着司夜，嘴里发出呜呜哭声：“魔君，月弦错了……月弦再也不敢动歪心思了。”

司夜不语，不为所动，见血液凝固，就又在她颈间划一刀口子，让血流出更多。

烨火感觉到元神正被什么东西啃噬着，整个身体使不出一点灵力，一动就像要散开一样，疼的她缩成一团。

她一直抱着侥幸，那么多次她对月弦出手，司夜虽警告她，但也并没惩罚她。

她以为，司夜心里也对月弦一定是恨的。不然怎么会放纵她做这些？

36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根本不了解司夜，更不了解他要做什么。

痛苦，不甘，嫉妒，一遍一遍席卷着她，烨火瑟缩着，元神从肉身里脱出，从前白色石莲的叶片，已经变成铅灰色，轻轻落在石盘上。

随着石盘转动，叶片的颜色越来越深，直到完全变黑，石盘上方再次显现出那道黑影。

黑影道：“很好，妒，恨，怨都很纯净，再有三日本尊就要冲破封印，你且做好准备，我们一举攻上天庭。”

司夜恭敬的低下头：“是，义父。”

随着黑影大笑着消失，司夜拿起黑色石莲，勾起唇，将它掷回肉身上，烨火痛苦哼着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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